“这事难办。”贾琮边吃边回话,一点也不近人情,一跷二郎腿,满嘴油乎乎:“其一,和我没关系。其二,往事哪能一笔勾销?其三,求我办事,一只扒鸡的钱哪能够?”
“那你要多少钱?”王熙凤坐不住了,这人的嘴脸实在无耻。
“唉……我这肩有点酸啊……要不你给我揉揉?我现在脑子也乱,事儿也多,也许一时开心了,就会答应你……”贾琮自顾自撕鸡吃,毫无士人的文雅形象,腿脚伸出袍服,往桌上一搭,标准的一个大爷。
“你……”王熙凤离坐起身,伸出手指,气愤地指过来,浑身哆嗦,脑子思来想去,却慢慢平息了怒火,过来给贾琮揉捏肩膀,力道甚大,可她那点力道,贾琮完全承受得起。
揉捏了一会儿肩膀,贾琮已经吃完了德州扒鸡,还是仰面躺着,一边剔牙,一边享受,拍拍大腿道:“这里也揉揉!”
王熙凤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贾琮大卸八块,她发誓,从哇哇落地到现在二十多年,从未如此地恨过一个人。
现在开始,对于贾琮,她比贾琏更恨,贾琏好歹和她有几年恩爱的时光,想起来比较复杂,而贾琮这个模样,如果有朝一日贾琮落魄了,她一定要把贾琮砸成烂泥,敲骨吸髓,狠狠地捶进地下,方才能消她心头之恨,王熙凤心想。
她是堂堂的名门闺秀、大家千金,现在却要给他这样,听他使唤,如何不恼?
王熙凤一路揉捏贾琮的两只脚,她的一双玉手,充满无限的悲愤。
“这手法一点也不娴熟,得练练,知道么?”贾琮舒服享受的同时,忽然发觉自己的气血越来越旺了,好像是从雄县开始,尤氏每天一晚汤不落下,贾琮就觉得火气越来越雄壮。
“难道她给我吃了那个玩意……”贾琮长叹一声,低头瞧瞧半蹲地王熙凤,脸上有丝丝委屈,他暗爽地一笑,伸出右手抬起王熙凤的下巴。
王熙凤勃然大怒,手掌就要狠狠扇过去,但猛然收了回来,遏制了这种冲动,双眸喷火:“你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