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爷…”

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蹿出来，扑跪到聂锋的身前，泣声哀求道：“您行行好，赏几个钱吧，我爹爹快要死了！”

他没有把聂锋吓住，倒是惊起了旁边的驮马，这头牲畜嘶鸣着扬起前蹄，差点将让马车失控，幸亏车夫眼疾手快赶紧拉住缰绳，才没有酿出祸端。

“小畜生找死啊！”

孔武有力的车夫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瞪着眼睛破口大骂，并且不假思索地挥起鞭子朝对方抽去，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啊！”

小乞儿尖叫了一声，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破空呼啸的皮鞭并没有抽击到他瘦弱的身躯上，被聂锋的手给握住。

聂锋淡淡地说道：“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

车夫对小乞儿如凶神恶煞，对聂锋则换了副面孔，谄媚道：“大人真是善心！”

聂锋甩手丢给了他一枚银币。

车夫麻利地接住，点头哈腰连声感谢，再驾驭着马车离开。

小乞儿还在地上跪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刚才那一鞭子要是抽实了，说不定能抽去他的半条命。

聂锋摇摇头，也丢给了他一枚银币：“拿去买点吃的吧。”

临近年关，南远城里热闹了很多，街道上的乞丐也多了不少，不过主要还是集中在城北和城西，城东和城南区域是不允许乞讨的。

这个小乞儿倒是机灵，守在忘忧酒馆门口讨到钱的概率比别的地方大多了。

银币落地撞击着青石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让小乞儿如梦初醒，忙不迭地伸手抓过，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谢谢少爷…”

他怯生生地说道，原本惊恐灰暗的眼睛里露出希翼的神色，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但又不敢说出口来。

聂锋没有再理他，迈步朝酒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