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气?我现在是虽然当了这么个侯爷,可青帮帮主都卸了,朝中又无官无职,我除了在家混吃等死还能干什么,怎么就成了我赌气了呢?”
魏叔玉翻了个白眼道:“我不管,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这是我爹的意思,到底赌没赌气你自己琢磨去呗。”
秦浩不爽的喝了杯中酒,闷闷地冷哼了一声。
他还等着李世民有所表示呢,可他都腐败一个多月了,李二居然啥表示都没有,好像就这么听之任之了似的,这反倒更让秦浩难受了,总不能他被李二挖了坑,转脸就腆着脸凑上去吧。
反倒是魏叔玉,看着自己这个小师弟气鼓鼓的样子,对他的崇拜之情已经如滔滔江水一般了。
想他贵为魏徵的亲生儿子,一年到头来得见天颜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平日里圣人要是多跟他说两句话他都能乐上好几个月,这位倒好,居然敢跟圣人赌气,听说前段时间他跟圣人刚冷战过一回,而且还没输,居然是长孙皇后亲自搭的台阶,可君臣相知没几天,居然又特么赌气了!
牛批啊!特么的我爹都没敢这么牛过,这么任性的大臣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啊,不怪老爹要抽他。
秦浩苦着脸,无奈的将一壶酒都喝了,他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自古以来恃宠而骄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死无全尸的不知有多少,不爽归不爽,但李世民毕竟不是真的他长辈他朋友或是他二姑夫,本来关系就不对等,偶尔斤斤计较一下那是年少轻狂,顺一口自己心中的闷气,总这样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长安城大清早上的风很凉,过惯了富贵日子的秦浩现在离开了貂皮都出不了门,于是侯府早上的一大奇景,便是他们穿的跟狗熊一样的侯爷,在院里笨拙地打养生操。
最近秦浩一直在琢磨,是不是抽个时间到他的封地去看看,但大冷天的出门实在是有点受罪,加上他又懒,以至于封侯都一个多月了,他都不太清楚他那封地在哪。
心里嘀咕道:“人家姓云的随便扔俩土豆就混上个蓝田侯,出门骑马小半天就能到,那地方可是摔个跟头都能捡玉石的,凭啥换了自己就给封了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呢?”
动了一会热了身,回到屋里随手把身上的貂皮大披扔给边上伺候的小丫头,小丫头连忙去把衣服挂起来,接着便是一个端铜盆给他洗脸的,拿着毛巾给他擦脸的,拿着发饰等着给他整理发型的,各有各的分工,秦浩如果乐意的话甚至连手都不用伸就会被服侍的服服帖帖的。
以前秦浩是很少讲排场的,伺候他的也一直都是小蝶,但现在不同了,他可是堂堂侯爷了,就得有侯爷的排场才是,这人啊,奋发向上的时候爬的可慢了,可要腐败起来却呲溜的一下子就没影了,秦浩现在之所以这么懒,很大程度上就是封侯以后被惯得。
坐下来,吃早餐,李欣一大早上已经吃过上班去了,反倒是秦浩一直赖床赖到现在才醒,这要是放在一千年后妥妥的一个颓废的家庭妇男,可换了唐朝,谁提起秦浩不说一句惯老婆。
坐在小木墩上,大唐的饭厅里凳子是没有靠背的,这样做起来秦浩会感觉很不舒服,于是他后边就有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十六七小姑娘,还得找胸大的,这样他吃饭的时候可以往后仰着,脑袋可以枕在胸部上软软的比较舒服。
左边坐着一个侍女负责喂秦浩喝粥,因为早上煲的蟹黄粥比较烫容易烫到嘴,所以她得在小勺里吹凉了才能喂,右边坐一个侍女负责挑鱼刺,因为是从扬州急行北上的太湖白鱼,清蒸着吃没法在做之前完成去刺的工作,对面还坐着一个剥葡萄的,留着他吃完了饭吃,此时正精心的用细针一根一根的将葡萄籽剔出来。
唉,侯爷的生活真的是太美好了,感觉自己要是有一天四肢退化的话一点都不耽误生活,开始他对这些还不是太习惯,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爽了。
就这么吃啊吃啊,等吃完早饭以后一边享受着侍女喂葡萄,一边看铁勒族的胡女穿着蓬松的长裙,露着纤细的腰条,在那扭啊扭啊扭的,还有个少数民族的乐器班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却都是美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