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未动分毫,唯有脸色愈发阴沉,眸间寒意成霜,冷眼看着她去解他的皮带。
也许是因为过度紧张,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她的左手抖得无比厉害,估计她自己也察觉到了,原本攀在他肩侧的右手也抽回去去解他的皮带。
她右手上本来还缠着几天前他给包上的纱布,之前在暴雨中淋过,纱布渗进了泥水,脏乎乎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加之吸水后湿漉漉的,她这么用力去解,他的皮带扣上就被沾了点水渍上去。她自己跨坐在他身上,两个人本来就离得很近,这样贴身去解他皮带,她手上并不利索。
林简摸索了好一会都不得其法,她自己的左手掌心早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手汗,指尖滑过皮带外侧,有些发旧的皮带外面立马被蹭上一道暗色的指印。
而他冷眼看她,不动声色间,眸间怒意却是越来越盛。
细微声响传来,她终于解开他的皮带扣,她刚准备摸索着伸过去,腕间已然被他扣住。
“对自己这么有自信?”他冷笑一声。
“难道你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么?”她忽然抬头,惨白的脸上浮起人鬼皆憎的笑意。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厌憎她自己。
“你敢发誓,你一次都没动过这样的念头么!”她继续追问,语调晦暗,偏偏还能幻化出摄人心魄的魅惑。
他果然被她问住,没有应答,只是脸上的怒意更加凛盛。
“你没有否认,”她笃定接上,“你有动过这个念头。”
“既然这么自信,你不妨试试。”陈淮脸上的怒意渐渐褪去,眸间不知何时隐去寒霜,似笑非笑的应道,心思不明。
让人捉摸不透,其实也更让人寒从心生。
然而,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了。
尊严她都豁出去了,她已经没心思再去顾及其余的细枝末节。
她只是想在事态没有失控前找到林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