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惊世骇俗了些,要知道一匹顶级的坐骑也不过百金的价格,这纸张普通用料同样普通的一幅画,差不多媲美一匹西凉大马了。
狼毫挥舞的儒生这下更加卖力了,恨不得倾尽一生所学。
“啪!”
急火攻心的邹掌门反手甩给素衣少女一个耳光,稚嫩的小脸印出一个通红手掌印,按理说一般的女子在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面前,遭受如此大的折辱,早就梨花带雨的嘤嘤啜泣了。
素衣少女只是握紧衣角,缩紧瘦弱的肩膀,低头不语。
一双眼睛早就千锤百炼的很是毒辣的刘辩,蓦地叹息一声,不是不哭,想必是这种场景遇到了太多次,已经习惯了。
邹掌门不知道是故意伪装还是真的有些局促不安,竟是主动靠近了袁绍一些:“袁公子想要怎么处理这个贱婢。”
人头攒动的夫子崖上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正在看着,袁绍也不敢太多刻薄,自以为仁慈如莲池大师的说道:“自己抽一个耳光这事就算了解了。”
手里刚接过一份新出炉线报的刘辩,神色一凛,就要走出去来一出恶俗的英雄救美,想要踹当今太子一脚想到成为一种执念的秦广王,瞅准机会用力一踢,刘辩瞬间飞了出去。
落在众人眼里却是如仙人降世。
只因刘辩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袁绍,自己抽一个耳光这事就算了解了。”
官场上讲究个论资排辈,江湖同样看重资历名望,不同的是庙堂讲究太多官阶、门第、名望等等一个不少的囊括其中,仗剑高歌的江湖则要轻便的多,一切只看门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和自身的实力。
堆满夫子山的各地有头有脸物能有资格与邹掌门齐头并进的不在少数,起先这些名士权贵子弟还琢磨着与胭脂评仙子一起上山时,力求间隔的距离更短一些,瞧不见轩然仙子传说中倾国倾城的真容,多闻两口那股子醉人的女子香味也是好的。
袁大公子一来这些享誉文坛名士在地方上横行无忌的权贵子弟,哪一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好惹恼了袁大公子,到时候别说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就连身后的宗族都会殃及池鱼的招来一场无妄之灾。
京畿第一个公子哥袁绍年少之时被太子殿下整的没个人样是不错,但那是太子殿下,大汉王朝未来的主人,他们这些在郡县杀几个人一样相安无事的土皇帝,面对袁大公子怕是只剩下一个土字了。
夫子崖上微风吹拂,遍植崖顶边缘的绿竹发出‘唦唦’声响,交融在不远处的江水缓慢流淌声中。
一路踩着蜀锦前来的袁绍,还瞧见了几株别出心裁的晚春蕙兰,面对南线皇甫规的压抑心境,顿时大好,暗道好一手春风化雨的待客之道。
一袭朱袍的袁绍照例与一袭白衣的邹仙子推让寒暄一番,坐在了登高望远视野最为开阔的首位,邹仙子坐在次位,其他人按照宗族排名江湖地位依次在左右两边落座。
不过这些全都突然变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没有一点心情去看苦等了一年的女子龙舟赛,那一截截持桨的光洁玉臂落在眼里味同嚼蜡,一门心思的盯着胸脯大的惊人的曼妙身段。
江湖小鱼小虾刘辩自然是没有资格落座,要不是上山的时候展露了一身惊人的四品修为,素衣女子帮衬的说了一句好话,自身的气度又委实的不同凡响,说什么也不会放他上山,更别提站在夫子崖外围了。
幼蛟再幼也比池塘里的小泥鳅渊渟岳立,站在一帮子郡县小世家和江湖二三流门派之中的刘辩,一再匿藏了气度,还是明显的卓尔不群。
引得不远处那几位白衣飘飘划分界限的嫡传女弟子频频侧目,越嚼越有味道,那名唯一的素衣女子甚至觉的比那个道貌岸然的袁大公子好看的多。
素衣女子说是女子,其实不过是一名十来岁的少女,瞧她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一名仆役,不知道怎么会有幸来到权贵豪侠如云的夫子崖,位置还比一般的嫡传女弟子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