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谢桓修气大了,特别想扯着书砚耳朵大吼一顿。但他心里门清着呢,现在吼书砚纯粹是犯傻,那显得他多无理取闹啊,这不是把人往林曦年身边推嘛。他也没多说什么,重重哼了一声,打断了书砚接下来的话,背过身去,表示自己很不高兴。
书砚拿他也没办法,便不再提林曦年的事。
过了几天,谢桓修在练字的时候,突然叫书砚过来。指着桌案上,刚刚写好的两个大字,一字一顿,并用手指着给书砚看,“书、砚、谢书砚。”
谢桓修那双雪亮雪亮的大眼睛,看着书砚,“好听么,从此以后李饶他们再也不会笑你的名字了。”
看着他语气坚定的模样,书砚笑了,心里默默念着“谢——书——砚,谢……有姓了呢。”
“书砚,你还没回答我呢!”谢桓修满脸写着,快夸我啊,快夸我啊。
“嗯!天官取的都好听。”
谢桓修头仰的高高的,心想这下他的狗蛋哥对林曦年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了吧,毕竟谢书砚这个名字,又不会有人去嘲笑。
就这样,书砚正式改了名字。
别看就这一件小事,谢桓修记了林曦年四年,谁让他是书砚陪他来麓山书院以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夸了的外人呢。
这会被林曦年说教,无论他说的有无道理,是否为他好,谢桓修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觉得林曦年在嘲笑他成绩退步。谈夫子最近隐隐说了谢桓修几次,在学业上远不如林曦年用功,早晚是要被他甩在后面的。
谢桓修当时还不服气,这次考试,果真是应了谈夫子的话,“新仇加旧恨”的谢桓修如何能听得进去。
“多谢林兄指教,桓修不敢当。”谢桓修落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留下林曦年原地苦笑,他早知谢桓修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今日来找他说这番话也犹豫了很久,只是实在看不下去谢桓修消颓的模样。生怕他从此一蹶不振,那未免太过可惜了。
虽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谢桓修学圣人言,行圣人举,万不该在人后议论人家,但跟书砚哪里还用讲这些,若林曦年跟李饶他们似的,谢桓修巴不得天天在书砚面前,说八百次林曦年的不是呢。
“你说,林曦年气不气人,不就是这次比我考得好么,就跑过来教训我来了,我什么时候对他指手画脚了。”
书砚看着一边大口吃饭,一边控诉林曦年的谢桓修,选择了沉默。
这是谢桓修成绩出来后,吃饭吃的最多的一次,书砚怕自己这一张嘴,他又要不吃了。
但谢桓修还等着书砚认同自己的话呢,哪能放过他,“你别光顾着吃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快说嘛。”
“说完再吃,我又不跟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