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父也不想再跟她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又说到:“你对他的态度还是好些吧,我这些天看着他的情况有些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还不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
郭父掏了支烟出来点上,说到:“那天你送到医院的时候要输血,医院说血不够了,然后他就拉着我去抽血。结果那护士说,他的血型跟我们的对不上。”
郭母也不大懂这个,说到:“对不上咋了?”
郭父瞪了她一眼:“你说咋了?对不上就说明他不是咱们亲生的!当时那护士就这么说了。”
“啥?”郭母吓了一跳,“还能有这事儿?你咋不早说啊?那他不就知道这事儿了?怪不得他这些天不阴不阳的,原来是这样。”
郭父说到:“你瞎囔囔个啥?这些天他怎么就不阴不阳了?你摸着良心说,这些天他哪点做得不好了?端茶倒水,前后不离地伺候着你,就是亲儿子也未必能做到这样了。”
郭母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郭父磕了磕烟灰,继续说到:“那天晚上我一口咬定是护士验错了,从他这几天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没多想。所以你还是收敛一些吧,省得他冷了心之后,再往深了想。咱们养他这么大也不容易,难道你还真想让他以后不管咱们?”
“他敢!”郭母眼一瞪,“老娘养他这么大容易吗?他要是敢不养着咱们,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能不能不囔囔?生怕别人听不到还是怎么的?郭松是个厚道的,就算以后他真知道自己不是咱们亲生的了,只要不让他寒了心,他不会不念着咱们养他一场的情分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与其去对你那个白眼狼的外甥好,为啥不把心用在自己养大的孩子身上?”
郭母心里也有了计较,可一听郭父说刘学桐不好,又不干了:“小桐怎么就是白眼狼了?”
郭父冷笑一声:“他不是白眼狼,会在你为他伤成这样以后,连看也不看你一眼,问也不问你一声?这些年你对他比亲儿子都亲,可他什么时候对你像对他妈那样好过?你对他再好也是白搭,不过就是拿你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