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体一偏,一把飞镖从身前掠过,划过她的三股辫,原本紧紧束缚着的头发散了开来。
“结局还看不到,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放弃,你觉得胜券在握了吗?你觉得你的手握得住这个滚烫的勋章了吗?你站在别人的立场看过问题了吗?如果没有,你又凭什么让别人放弃?就因为你自大的错觉?就因为你狭隘的理由?”
“回答我啊!”
一把飞刀没入幸运兔的胸膛,却止不住她向前的势头。朱棣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触动了对方的逆鳞,只知道那个女孩,气冲冲地向自己跑来,扬起了她的刀。那一瞬间,朱棣觉得自己仿佛面对着一个巨人,甚至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你发什么呆!”
那个一直发暗器的人大吼道,猛地一推发呆的朱棣,助其逃过一劫。幸运兔势大力沉的一刀也在同时劈了个空,身形一个趔趄。激动的情绪让他失去了保留三分余地的基本技巧,全力之下,声势固然骇人,破绽却也变得尤为明显。
“好机会。”那个持枪的无相门玩家立即迎上前,抖出一朵枪花,枪分三路向幸运兔发起进攻,另一人甩出手中的双节棍,欲用其绊倒幸运兔。
这些攻击都命中了,只是一瞬间,来不及回手的幸运兔便被双节棍绊倒在地,随后被赶来的枪兵一枪挑开兵器,枪尖指着她白皙的脖颈。
“姑娘!”庆余年见到幸运兔被压制,转身便来救援,他本就是为了幸运兔而叛变,如果幸运兔死了,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成了笑话?
“喝!”关心则乱,在庆余年转身的瞬间,随着一声大喝,一把锤子砸在他的背心,令其身形不稳,往前趔趄地走了几步。但他还算没有彻底失去战斗的本能,转身将左手的拳刃弹出,隐藏的杀手锏化作暗器急速射向使锤者的喉咙。随后右手甩出,拳刃向压制住幸运兔的枪客飞去。
这暗器来得突然,使锤者来不及招架,只能舍了锤子,弃卒保车地用手肘挡住三枚刀片,痛呼一声;与之不同的,枪客距离比较远,拳刃还没来得及飞到身边,已经让其他人简单地拦下。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庆余年大喝一声,忽然掏出一颗丹药,往口中一塞,整个人气质顿变。只见他左转右转,踏着与幸运兔相似的步法绕过沿途的三人,瞬间便来到枪客身边。
“又来一个疯子,妈的,”朱棣喝道,“连启窍玲珑丹都吃掉,你对这女人还真是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