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是足够了,约维安。”卢迦显然是不相信这样的说辞的。
在这时候,突然间议事厅的大门被推开,只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侍女小跑着来到卢迦的面前,她是如此急切,慌慌张张地对卢迦说道:“夫人!夫人又将自己关起来了。”
如果死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那么仅次于其的就是让一个人带着负罪感活在这个世上吧。
这已经不知道是李基尼娅第几次将你里关在自己的寝宫当中了。
自从约翰在奥古斯都广场上被公开处决开始,李基尼娅就看起来失常了,她经常以蓬头垢面面对卢迦,卢迦能够明白他受了多大的刺激。
在内宫中,婴儿的啼哭声总是不绝于耳,哭声是那么的声嘶力竭。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小利奥的哭喊声,卢迦有些不厌其烦了,他快步来到李基尼娅的寝宫门前,哪曾想这里已经站满了神色匆忙地侍女。
“发生了什么?”卢迦有些疑惑,连忙问身旁的侍女。
“夫人不产奶了,孩子饿!”侍女回答道,“可是夫人将门反锁,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只能够站在门口,听着孩子的哭声,哦,圣母啊,光听着孩子的哭声,我的心都碎了!”
“真该死!”
卢迦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接着朝左右看了看,接着问道:“有绳索什么的吗?”
“恺撒,在阿提拉死后,他的子嗣们正在他庞大的地盘上疯狂地掠夺一切,渴望着重新统一并且恢复阿提拉时代的辉煌。”
在弗拉维大宫的议事厅当中,作为北部色雷斯野战军的高级指挥官因诺宾德斯指着达西亚北部的地区,这里已经重新并入到了罗马人的土地当中。
因诺宾德斯自然是愿意将这么一大块战斗的“成果”尽可能的保留,作为军事家,他还是主要赞同对于匈人采取积极有效的进攻态势。
“恺撒。”因诺宾德斯侧过头来望着卢迦,紧接着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多次挫败这帮野蛮人,让他们认识到没有了阿提拉,他们在我们的面前根本不足为虑,我们应该让他们知道恐惧,接着害怕我们,主动向我们俯首称臣才是。”
“因诺宾德斯阁下。”在因诺宾德斯刚刚说完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约维安的冷笑着,对于因诺宾德斯的提议连连摇头,“因诺宾德斯阁下,您现在应该明白帝国的财政已经因为您频频出动军队搅得难以为继了,在这样下去恐怕恺撒能不能吃上明天的早餐都是个问题!”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罗马,为了罗马的荣耀!”
“那只是你自己的荣耀!”
“少罗嗦,约维安!”因诺宾德斯怒吼着朝着约维安大肆挥舞着双手,字里行间都能够表示出自己的厌恶。
“够了!”卢迦伸手制止住在场的争执,“现在马其顿行省的局势才刚刚稳定,色雷斯的废墟也在缓慢地恢复当中,这一切都是需要大量的时间,所以就将军事放一下,全力整治经济吧。”
听到卢迦这么说,因诺宾德斯顿时丧气地垂下脑袋,看起来蒙蒙不乐的模样。
约维安却恰恰相反,他是一个从军界转向政界的廷臣,自然是对于这其中的门路摸得熟练,至少是明白了只有经济起来了,才能够维持住任何旷日持久的战争,必经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战争不是以旷日持久可言的。
“现在其他地区的经济怎么样了?”卢迦看向约维安,“我主要是说,大希腊地区,还有东部安条克地区。”
“现在大希腊地区入不敷出,”约维安面色沉重道:“我们完全依靠着埃及与安条克地区的收入弥补阿提拉入侵时候所遗留下来的创伤,事实上我们仍然需要很多年的时间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