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时阿雷西欧与维鲁斯一同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迪米乌斯。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面对两个人质疑的目光,迪米乌斯吓得有口难辩,他连忙摆手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为自己辩解。
“喂,迪米乌斯,”明显看到你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士兵长埃提乌斯的麾下,你应该记得你的使命,迪米乌斯,罗马人,就不应该跟自己的同伴开战,打开城门吧,让我们支持奥古斯都的军队得以通过,然后,我们直指东方,在那里,奥古斯都的位置空缺,罗马需要奥古斯都,你们如果再阻拦,将被认为是罗马,是奥古斯都的敌人!”
“疯子!”阿雷西欧冲着下面那个不断叫唤的家伙怒骂一声,只见他一把夺过身旁士兵手中的弓,抽出一根箭矢转身走到迪米乌斯的面前,一把将手中的弓箭推到迪米乌斯的怀中。
“现在,证明你的忠诚吧,迪米乌斯,他们说的尽是谎言,我要你证明你自己,来,那些它们,然后,在我们的见证下杀了那个胡言乱语的家伙!”
迪米乌斯看着自己手中的弓,奈何财务官大人大发雷霆,现在不得不来到垛口出,看着下面那个不断试图策反他的埃提乌斯麾下部将。
他紧闭着嘴唇,张弓搭箭那人,身边的人都能够看清楚他颤抖的双手。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出顺着脸颊滴落,紧闭的左手五指缝隙间都有明显的水渍痕迹,他到底有多紧张这可想而知,此时的内心斗争一定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迪米乌斯,杀了他,现在!”阿雷西欧的语气显得不容置疑!
“咔!”
右手松动,弓弦绷弹,那箭矢应声飞出,落在那骑兵的身旁,那军官尖叫一声被受惊的战马颠簸应声倒地。
“空了!”
身旁的士兵惊讶的说着,所有人只看到那家伙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抓住慌乱战马的缰绳,想要离开。
“杀了他!杀了他!”
维鲁斯指着那人冲着士兵们大喊。
埃提乌斯的军队大举推进着实让阿雷西欧惊讶不已,但是他并不是那么奇怪,因为狄奥多西的死讯已经像是一声上帝之怒的惊雷炸响在整个罗马帝国。
一个从小就是奥古斯都的高贵的家伙,世人都认为他可以平安的度过余生,在寿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在圣歌之下飞升直入他的国,可是谁又能够想到一向倍受祝福的奥古斯都会死在马背下。
埃提乌斯不过是忌惮狄奥多西而不敢造次,可是狄奥多西升天成为了神,那么凡间便没有了埃提乌斯所忌惮的罗马人。
埃提乌斯这一次带领军队再一次南下,浩浩荡荡的军阵不说,更是将攻城器推到最前面。
数个的军阵加上几十架投石机蓄势待发,石蛋装填在投石器上直指着眼前亚雷提恩。
埃提乌斯可谓是下了大手笔,他安排了将近五千人的军队部署在最前端,他们就像是一座座人组成的堡垒,距离亚雷提恩不足一百多米。
“备战!备战!”
城市内禁卫军的号角手站在城墙上,一声既出,一呼百应,霎那间,全城的号角手纷纷爬到房顶上吹响号角。
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成百人队地沿着街道一路前进,弓箭手登上城墙。为了恐吓敌人,他们特意全部带上意味着禁卫军的角盔。
这一次他们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大胆的立于城外,而是一排一排列在城墙上,双眼紧紧注视着城下近在咫尺的埃提乌斯军队。
“亚雷提恩的守城公爵,迪米乌斯。”埃提乌斯默念着,问着身边的军官们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立场,特别是对于他是元老院的一员。”
“他现在的态度非常摇摆不定,大人。”忒瑞斯回答道:“这并不为奇,毕竟不管是哪个元老贵族,他们都是希望跟强者站在一起的。”
“那就是希望哪怕是吃上猎物一块带着毛肮脏皮肤的犬。”埃提乌斯说到这里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对于这样的混蛋总是需要向他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能够让他有所触动,才应该明白这场斗争的真正胜利者是谁!”
在城墙上,阿雷西欧裹着毛皮长袍与埃提乌斯所说的迪米乌斯还有维鲁斯,他们三人的脸上所透露出来的无不是惊讶。
“埃提乌斯要进攻了,埃提乌斯要进攻了!”
迪米乌斯冲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声呼喊着,看到自己的公爵如此慌张,麾下的士兵们自然是显得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