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往哪儿躲呢。
客舍里简单得很,便是床榻也是用竹木搭设,下面都是中空可见的,槅扇又是朝外开的,墙里侧根本没有半点缝隙。
退无可退,就只能另想别法了。
林琪咬着嘴唇,用力捏着瓷壶的把手。
耳听大皇子的脚步一声比一声近,她将瓷壶轻轻搁在几上,轻扯几下鬓发,撩了帘子。
午后的阳光热烈照下,林琪微眯着眼,神情慵懒的轻拢发丝,佯作才刚睡醒的模样,喊了声“冬儿。”
大皇子脚步一顿,第一反应是她怎么没晕,但在看到她那般模样之后,他怔愣了,一时忘了作何反应。
渴望太久,让他心如火焚。
而今佳人就这般俏生生的立在眼前,他竟不敢胡乱唐突。
“福佳请大兄安,”林琪看到大皇子很是惊讶,很快她收拢了表情,极为端雅肃然的屈膝福礼。
一抬眼,瞧见倒在廊下的冬儿,她小脸顿时一白,人歪歪的靠在门边。
“她这是怎么了?”
林琪惊惶不已,乌黑的眼珠水意顷刻间漫上。
“你别怕,”大皇子忙安抚的伸出手。
林琪瑟缩的躲开,头低低垂着。
大皇子怕她吓个好歹,那就不美了。
他收回手,放缓了语气道:“不过是一点迷药。”
林琪轻抚胸口,受惊之余又隐带希翼:“真的?”
声音软软,表情怯怯,大大的眼睛迷蒙氤氲。
通常妖精打架时,她想要崔硒放过时,就摆出这般,大多时候都无往而不利。
大皇子只觉尾椎一酥,人都是麻的。
他也算见识不少,但这般变化多样的娘子,他也只在曼娘身上见过。
只是曼娘太过倔强刚烈,不似他这位挂名的妹妹,时而高傲似山巅白雪,时而绚烂似六月繁花,时而娇媚可人,时而清逸秀雅。
面对这样的佳人,他从来不缺耐心。
他点头,保证一般的道:“真的。”
林琪呼了口气,又问:“那,是你做的?”
“差不多吧,”大皇子含糊其辞。
“你这么做,是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