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之送完来喜,便直奔茶楼。
崔硒一早就接过旨了。
巨大的惊喜过后,他情绪平复许多,见到韩远之来报喜,也只是眼角微弯,表情淡淡的道:“官家乃是圣君,怎会言而无信。”
韩远之呵了声,揭短道:“我忘了,那天是谁急三火四的把我叫来,商量提亲之事的?”
崔硒冷睨他一眼,转开话题。
“你那旨意里可有提何时完婚?”
韩远之摇头,道:“你急什么,琪姐儿才多大?怎么也得等她及笄吧。”
“只怕等不得了,”崔硒道:“她们那顿打,让大皇子吃足了苦头,阿七潜入时曾听到他放话,说无论如何都要把琪姐儿弄到府里。”
他道:“不把她娶回来,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生。”
“这样,”韩远之也开始急了起来,“那你这两天就请媒人上门,咱们两家先把草贴换了,琪姐儿自来也有些嫁妆,我再派人出去采买,大约明年初就能置办齐了。”
“这么久。”
“不算久了,”韩远之道:“你总不希望琪姐儿一辈子的大事,就那么草率过去吧。”
“好,行,那你定,我的人你随便差使,”事关林琪,崔硒好说话的很。
他道:“我太婆已经把事交给我阿娘了。若是她行事有什么不妥,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担待些,琪姐儿受的委屈,我过后会弥补。”
“我知道了。”韩远之是知道他那个阿娘的,拍了拍他肩膀,回府准备。
崔硒理了理衣襟,叫了阿六,道:“让小寒劝着夫人些,,便是贬低我和琪姐儿一些也不打紧,最主要的事把该置办的都置办齐了。”
阿六应了声,转身出去,约莫大半个时辰,回来复命。
“主子,小寒说知道怎么办了,让你放心,定不辱命。”
崔硒点头,吩咐他退下。
此时光线已是昏暗,阿六将灯盏点亮,才悄声退出去。
崔硒摩挲着腰间表面十分光滑的香牌,拿起来细看其上少年端详着的那块小小玉佩,心头的凉意才缓缓退下。
翌日,崔硒来到道观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