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去疏通的人要脑子活,能随机应变,嘴巴甜,能哄得人开心,骗得人信任。
她跟前的,有这特质的,就李甲一个。
李甲拿了交子,道:“姑娘有什么事要跟老爷说的吗?”
林琪摇头,道:“让他照顾好自己就行。”
其他的,她会想法子。
不就是一个船队的粮食吗?只要肯花钱,又不是买不到。
问题是,她不能让人冤枉韩远之,否则他便是出来了,那用命博来的官路也毁了。
这可不是林琪想要的。
李甲点头,转了身出去。
林琪让人把还没走的王正琨叫来,问他,“当初沈大叔运粮过来,负责盯着搬粮的人是谁?”
王正琨想了想,道:“是个姓焦的,他姐夫是在三司里做官的,他是靠裙带关系才得了差事。”
林琪道:“焦大家里和他姐夫那儿有没有派人盯着?”
王正琨点头:“一早就让我院里的孩子盯着了,但他们交接得十分隐秘,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形。”
她道:“打听下哪位御史最刚直不阿,最喜欢碰柱子,想办法知道他们经常在哪儿落脚。”
王正琨听了吩咐,迟疑里下,道:“其实前些日子薛师傅和沈师傅就求那些言官帮忙,可那些人,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睬也不睬他们。”
所以请托都不行,更别提碰柱什么的了。
林琪点头。
既然正常的办法不行,那就走偏的。
从税粮出事,到现在,薛大和沈震想必把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了。
只是本朝重文轻武,薛大和沈震都是武官,照比同品级的文官弱了不知多少倍,他们的请托,御史们未必愿意帮忙。
不过,这也变相的说明,这件事闹得还不够大,引人愿意一搏的筹码还不够足。
一夜很快过去,迟三郎好说歹说的将尚且扎着丫髻的小内侍说动,答应往里传信。
又趁着他去传话,急忙跑去略远些的街市,买了两个吹好的糖人和一包粽子糖。
等到回来,正好瞧见那小内侍。
迟三郎将糖人和糖宝递过去,笑眯眯的道:“真人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