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个是你的吗?”
身后传来好听的男中音,是和我一样的大龄学生吗?我自然而然猜测着,回过头去。
“啊!不是,那个本子不是我的。”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回答说。
“那么,我就交给门卫得了。”
和我打招呼的人很快绕过我向门卫室走去,配合着他的脚步,门卫室的窗户一下子打开了13,一个中年妇女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中年大叔呢!’
视线看到门卫,我才记起自己连刚才那个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不禁有些好奇,把视线调转到匆匆前行的背影上面。
‘哦!好高!’
他的身高最起码比我高大半个头,目测有1米85以上,穿一件纯黑色翻领上衣,很贴身,一条黑色时装裤和一双黑白相间的牛津布皮鞋。
简直像男模一样,相比之下,就算没看到他的脸,自己也感觉相形见拙了。
跟在后面,我维持着自己的步调走到学校大铁门前面,压下心中想要超过他看一眼长相的冲动,若无其事地搓着手等开门。
天气很冷,我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就感觉手指有些疼痛了,出门的时候为了方便,只带了一副薄薄的皮手套,现在十个手指都有些隐隐作痛。
‘这校门难道不能提前一点开吗?’
我在心里抱怨着,但是又不好意思向门卫开口,心里多少有些后悔自己出门早了。
“这里每天都是8:10开门的,还有两分钟,快了。”
好听的男中音又在耳边响起,这一回听上去有些笑意,酥酥的,我居然在一瞬之间被这个声音吸引住了,自己都感到有些愕然。
‘今天早上真是有些不对劲。’暗自揣度着,我赶紧回头看向话语的主人,他就是那个询问我是否丢了本子的人,一身黑色的衣服非常显眼。
“你好,今天的天气可真冷。”我抬头报以同样的微笑,随便找了一句话回应他,正想要报上姓名,突然之间我愣住了。
多么漂亮的一对瞳孔啊!不同的颜色,一个是棕褐色,一个是深灰色,差距看上去挺明显,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异色瞳孔的混血儿,不竟看入了迷,张着嘴,连手指的疼痛都忘记了。
也许是我的反应让他觉得有趣,他一下子笑出了声,一边说;“抱歉,吓到你了吗?我叫罗宇宁,我不是一个混血儿,只是得了虹膜异色症而已,这种病症会让人两眼之间的视力差变大。,。”
“哦!是吗?抱歉,我对此并不是很了解。我叫楚云,是今天头一天来报到的新生。”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发烫,我移开视线,故意看向别的地方。
明明是被他英俊的脸庞和漂亮的瞳孔吸引了,为什么我要避开不承认呢?又不是充满少女心的小姑娘,我克制住有些紊乱的心跳,越发觉得今早的自己好奇怪。
“你在哪个班?”他继续问我。
“经济学本科一班。”
“是吗?正好是我教的那个班,我是这里的经济学讲师。”
他的话让我感到惊愕,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原来你不是学生啊!”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学生呢?我看上去有那么年轻吗?”
他笑着说,让我有些尴尬,这个时候校门已经打开了,学生们陆陆续续开始增多,他拉了我一把继续说:“别站在这里了,赶紧进去吧,上课前我带你熟悉一下校园。”
“呃…好。”
迈开步伐跟着罗宇宁进入学校,可能是人高腿长的关系,他走的很快,我要用小跑才能跟上。
一路走,一路有很多学生和罗宇宁打招呼,看来他在这所学校里已经工作很久了。
“你是本地人吗?”我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缓解一下自认为的尴尬气氛。
“我不是,五年前才到这里工作的。”他一边把我往印着b栋字样的教学楼方向带,一边回答。
“你是大学一年级就到这里的吗?”
她看上去顶多30岁左右的样子,所以我才会这么问。
没想到他的回答又让我感到一阵心跳,罗宇宁若无其事地说:“我出生在一线城市,干了十年数学老师之后,自修的经济学,然后就一个人到这座城市来生活了。当上这所学校的老师也是因为凑巧而已。”
‘十年?再加上念书,那他今年几岁了?该不会是看不出年龄的大叔吧!’我在心里暗自猜测着,但是却没有开口问下去,因为贸然问人家年龄是不礼貌的。
我一向喜欢和年长的人交往,所以对罗宇宁的好感又更进了一步。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上了b栋教学楼的楼梯,楼梯和楼道里都被打扫得非常干净,也很宽敞明亮,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拐进二楼之后,他对我说:“你们的教室就在三楼第二间,门上有门牌的,今天会在楼下礼堂给新生举行一个开学典礼,早上10点开始。你先放好书包,去领新书,然后我们在一楼见面。我带你去看一下操场边上的信息大楼和图书馆,那里可以免费上网和借阅书籍。”
“可是,不用上第一节课吗?不是说8点半到9:20要上早读课的吗?”
“今天不用,新来的学生第一天早读的时间会安排熟悉校园,领完书就可以随意走走了。”
“那会不会影响你早上的工作?”我又问了一句。
他似乎觉得我有些婆婆妈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不要紧的,哪来那么多问题,快点去吧,15分钟之后我们在一楼见面。”
“哦!好。”
我的话音还未落下,罗宇宁就转身离开了,他从刚才一样走的很快,一瞬间,我有一种懊悔的感觉。
‘是不是自己确实太啰嗦了,让他讨厌了呢?’
图书馆在操场的西侧,就在电脑教室下面一层,一条长长的阶梯直通图书馆大门。
我和罗宇宁走在阶梯上面,他一直在给我介绍学校里每个月会搞一些什么活动,有些什么特色,还有同学和老师之间的趣事。
身后的操场上熙熙攘攘,好像是在筹备什么运动会一样。
我问罗宇宁:“罗老师,学校要开运动会吗?”
“不是的,是学生们自己组织的运动会,我们这所学校并不像大城市里的学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学生的自由活动,学生们可以组织自己的社团或者自发利用节假日举办一些活动,只要不触犯法律,不影响到学校的声誉,学校都不会干预的。”
“真不错啊!我开始喜欢这里了。”
“难道你来之前不喜欢吗?”罗宇宁侧着脸问我,他看上去心情非常好。
不知道是因为我一直红着脸,还是因为我低着头让他感觉比较腼腆,他总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脸,这让我更加难为情。
“不是的,我总感觉所有的学校都一样,严肃、拘谨、没有什么热闹的事情、还有就是老师非常古板等等,没想到这所学校……嗯,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好呢?对了,开明,听你的解说,我觉得这里非常开明而且感觉很轻松。”
“哈哈,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这里一口气工作了那么多年,家乡的父母不知道催了我多少回,就是不愿意回去。”
说着说着,我们就拐进了图书馆的大门,对面墙上的挂钟显示早晨9点40分。
图书馆里面非常干净,管理员可能有什么事情一个也不再,大厅中央整齐排列着看书的桌椅,左右两边还有两台电脑。
电脑桌的后面再往里就是整排整排的书架了,看上去满满当当的,空气中都是书籍特有的清香。
到了里面,我总算是不用那么拘谨了,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可以看到我不自然的脸色。
“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我发现你的脸一直很红。”罗宇宁突然问了我这样一句话。
“不,不是的,我…本来就容易脸红……”我忙不迭地解释,为了装作很不在意,我随意靠在一个书架上。
“哎!那里不要靠!!”罗宇宁突然惊叫出声,冲过来一把揽住了我的腰。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嘎啦嘎啦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巨响,书架就毫无预警的倒下了。
就像是倒塌的建筑一样,烟尘弥漫过后,我惊恐地看着一地书籍和散乱的书架框和木隔板,欲哭无泪。
“怎么办?!”我只能问罗宇宁。
罗宇宁一手抱着我的腰,一只手挠了挠脑袋,也在犯愁:“唉呀!这下麻烦了,图书管理员一定会杀了我的!!”
“这么严重啊!要,要不你先回去上课,反正是我不小心弄倒的,我来承担责任。”我慌忙说。比起被图书管理员怒斥和在这里搬书劳动,我更加不想给罗宇宁留下什么坏印象。
“你还真是……哈哈哈哈哈……”罗宇宁突然捂着嘴笑了,他继续说:“你难道没有发现早上图书管理员不在吗?”
“图书管理员不是出去了吗?”我奇怪地问。
“不是的,”罗宇宁突然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凑近说:“早上这么重要的时间,图书管理员怎么可能出去。我们这里教师资源紧缺,所以很多老师都会兼职在别的部门做管理,而我嘛!就是兼职的图书管理员!”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罗宇宁显得很得意。
江南的雨季,时时刻刻伴随着我的成长。那渲染了整个城市的淅淅沥沥,让人觉得潮湿而又拖沓。
撑起一把蕉下伞,那厚重的双层雨布和头顶上盛开的巨大花朵,总是让我感觉压抑,但却又别样的想要撑着它去雨中走一走。
人生能有多少个惬意的时刻呢?我希望在我每一个惬意的时刻里,都能够感受到你的存在。
就算只是屏幕中的一抹回眸,广播中的几句闲语,也能让人慢慢放松下来,用心去回忆每一个开心和伤感的日夜。
就这样站在和风细雨之中,感受微凉的空气,撑着头顶略显沉重的雨伞,慢慢咀嚼回味心眸深处的美好瞬间。
有没有试过,在想像中带着所爱的人回到校园呢。
看着他调皮,在一边幸灾乐祸;看着他欺负别人,赶紧上去劝架;和他一起打打闹闹,走过每一个春秋,每一个雨季。
在承载着无数青春记忆的校园里,那最真实存在的甜蜜幸福。
试着想象他吧,让你的思维侵入现实的枯燥。
恍惚之间,少年的身影就会在你泪眼朦胧的眼眸中变得模糊。
手挽着手,在操场上奔跑。肩并着肩,吟唱记忆中最动听的童谣。
每一次考试,都是他向你炫耀分数的时刻。
每一次回眸,他都坐在自行车上向你回头招手。
多么美丽,我们向往的生活啊!那是懵懂的年头、光明的季节、信仰的时期还有希望的春天。
那个时候我们拥有一切,同时也一无所有,这样才能用心感受生活所带来的每一丝甜蜜。
有的时候,就是去铸造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美梦’,你也可以把它叫做甜蜜的‘白日梦’。
感性的思维有的时候会如羽毛般轻盈,并不一定会带来所谓的烦闷与苦痛。
面对迷恋的少年,你可以塑造一个关于爱情的梦境。
面对梦寐以求的王子,你可以塑造如白雪公主一般的浪漫邂逅。
面对天马行空的想象,你可以幻想自己如同哈利波特一样拥有神奇的魔法。
面对恐怖失眠的夜晚,你可以追踪暮光之城中的吸血鬼,还有那躲藏在黑暗馆中的神秘幽灵。
我爱写作,如同深爱自己感性的思维,无尽的想象,有的时候在别人眼中无用的东西,恰恰会成为你改变命运的力量。
云龙王者的传奇,鬼魅屋中的幽灵,阳光下的甜蜜爱情,所有这一切拥有绚丽色彩的‘白日梦’,对我来说都是最珍贵无比的财富。
让自己插上想象的翅膀飞起来,用无比的信心和勇气,让现实的生活和梦境的城堡合二为一,让自己未来的脚步更加坚实而又满足。
一次令人惊艳的邂逅,从此以后目光便能以从对方身上移开。
当他不回头看你的时候,你会假装不经意间看向他,然后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用迷恋的眼神盯着他。
当他回眸,你与他的视线隔空相遇的时候,你会心跳如鼓,假装避开视线或者离开。但是绯红的耳廓会出卖你的心事。
是不是一个很惊艳的爱情故事?
但是这样往往会让你错过本应该得到的东西。
如果爱了,那就鼓起勇气来。
如果爱了,那就从从容容地走过去打个招呼。
如果爱了,那就拿出绅士或者淑女的风范,告诉对方你希望和他成为朋友。
也许从此,你们就可以从陌生走向熟悉,甚至走向婚姻的殿堂。
就算他对你毫无感觉,就算初遇之后依然形同陌路。
但是至少你尝试过了,就不会留下遗憾,虽然有些伤心,不过暂时的伤心一定会过去的。
偶尔为爱冒一次险,带着那种飞蛾扑火或者战士赴死的心情。
以爱为名,给自己足够的信心和勇气,让自己在日后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再无遗憾。
铺开一张小纸条,在上面写上你想对他说的话,然后塞入小巧精致的玻璃瓶内,用木塞子将瓶口紧紧封住。
来到大海边,用力将手中的玻璃瓶泡入汹涌的海水,站在沙滩上看着它飘向远方的地平线。
一份真心的祝福,一份浓厚的思念,一份今生的执着,本随着漂流瓶带来的惊喜,神秘和期待。
明知不会有什么结果,却依然傻傻的享受这份感觉。
也许,大海会将你美妙的未知,送回留下你足迹的沙滩之上。
当下一次面对大海的时候,奇迹般的回到自己手中。
也许,空洞的期待会被一个陌生人捡到,他的想法你无法揣测,也许会得到一丝回应或者一丝嘲讽。
但那又如何?爱是你自己选择的权利。就算的爱是多么的虚无缥缈,也是值得尊重和期待的。
只要相信,总有一天缘分会来敲门,你就不会放弃对爱的期待和向往。
一个关于推理的随想
有一段时期,我曾经非常沉迷于绫辻行人的馆系列,那个时候新本格派推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至于更早的时候,我更喜欢的是金田一耕助和矮矮胖胖,脑袋像鸭蛋的波罗先生。
至于福尔摩斯和明智小五郎,当然也全部都拜读过,不过,于我来说,太过于绅士的侦探性格并不是十分悦心。(这句话只是针对侦探的个人性格而言,书自然是一样喜欢的。)
最近的几部推理中,我都运用了本格系列的杀人手法。
本格推理的精华在于同一个地方,不同的迷题,密室和推理,而并非要拘泥于多少字数或者换多少新鲜的地方。
每一章,每一个人物身上都藏着最终解密的线索。故事情节固然可以发展很快,但是会失去组合线索的乐趣
所以读者必须和作者一起运用起你们小小的灰色脑细胞,才能体味出其中的乐趣。
无论如何,我都只想说,推理不是快餐,很大程度上,如果你体会不到解密的乐趣的话,那么推理于你一定会非常枯燥的,真的。
这些都是我作为一个作者的心里话
对于我来说,必不可少的就是情感,迷题,密室和反复思考的乐趣,我也沉迷于此。
曾经,有一部很有名的德国作家的推理,全程都是写了作者与小村庄里的每一个人的对话。
没有跌宕的情节,没有可怖的尸体,也没有那些流行的通俗的东西,甚至都没有提到凶手的名字。
案件完全是从作者和村民的每一句话语中流露出来的线索和情感拼凑起来的。
但是,这部却得到了当年推理大奖的头名,它的名字叫做《谋杀村》。
我不知道《谋杀村》究竟属于什么类型的推理,它是随意的,就像一股清流一样,作者从中表露出了自己所有隐含的情感,和每一个人心中的悲伤。
所有人都被困在那个小小的村庄里,所有人都想对过去的事件和已经结束的战争发表自己的意见,所有人都想对作者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一吐心声。
是啊!这于作者来说,自己与自己书中的人物不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吗?
主角被一辈子困在那间战争之后无法带来更多幸福的小农庄里,妻子死去之后,他像头困兽一样需要摆脱牢笼,需要新的救赎。
可是他找到的却是另一个命运更加悲惨,更加无法摆脱牢笼的女人。一切的一切,疯狂之后的绝望与伪装,最终依然无法逃脱命运的制裁。
虽然《谋杀村》并不可以定位为本格推理,但是那种禁锢的、封闭的感受,在狭小空间里的疯狂杀戮,却又将罪恶完美地掩盖在阳光之下,不正是与本格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另一个例子,便是《黑暗馆》,书中的作家在参加母亲葬礼的时候,无意之中打听到了那种诡异的房子——黑暗馆,一栋过去和现在都带来厄运的被恶鬼诅咒的房屋。
第一次打开《黑暗馆》书页的时候,我的期待就难以抑制,多么纯粹的新本格派推理理念啊!让人恐惧而又想不断深入,欲罢不能。
信州的深山中,大雾弥漫,独自一人上路,沉浸在那种找不到尽头的空虚绝望之中,然后,连汽车都失去的主角,跌跌撞撞的奇迹般的进入了自己所要见到的风景之内。
爬上塔楼,一跃而下,所有的一切都从这一刻开始,就连记忆也从头开始。
目睹着欺骗,无意识地给与充分信任。目睹着杀戮,就像在大雾中一样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角色之间的互相换位,情感和扭曲,始终穿插在其中。
呼~说了这么多,我也该自己去拿起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