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杜建本说的逃跑路线是真的,可其中必定有诈!
“真是太好了!”黑店掌柜兴奋地拍手。
“你先回自己房间,不然他人容易起疑。”钱仓一将黑店掌柜赶走。
他现在需要喂张灾去,因为半夜说不定又是一次长途奔波。
门外传来敲门声。
“袁兄,是我,苏进。”
熟悉的声音传来。
钱仓一将门打开,“苏兄,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袁兄对于晚宴之事有何看法。”
苏进面露难色,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王将军的晚宴我认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钱仓一说。
“啊?”苏进没想到钱仓一这么直白。
“说起来,袁某有一件事想拜托苏兄。”钱仓一鼻子嗅了嗅,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这气味不是苏进带来的。
“什么事?袁兄请说,只要苏某能办到,又不违反苏某本意的事,苏某一定竭尽全力。”
苏进的语气慷慨激昂,毕竟他现在还欠了钱仓一不少钱。
“方才在关隘处,袁某看见了一个白玉镯子……”钱仓一刚说到这里,话就被苏进打断。
“袁兄你……也想要那个镯子?如果是苏某的物件,苏某绝对不二话,可……总之,这件事苏某实在办不到。”
苏进连忙摆手。
“我知道。”钱仓一面带微笑。
这种事情,被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对了苏兄,袁某刚从某处得知了一逃离兵营的法子,不知苏兄想不想听?”
钱仓一的语气略带玩味。
苏进听到后,两眼睁得奇大无比。
“当真?”
证据,无非是人证与物证,物证,钱仓一没有;人证,钱仓一也不能供出东巧的存在。
“杜校尉,不要着急,可以听我说完。”
钱仓一高声说道。
没有证据也没关系,只要想办法让对方相信就行,至于相信的程度,未必要达到坚信不疑这一地步。
同样的事情,用不同的描述方式能够取得截然不同的效果。
“不知道杜校尉认不认识曹行知曹知府?他有前往挽州上任。”
钱仓一继续开口。
在说出曹行知的名字之后,杜建本的脸色变了些。
这其中的缘由,钱仓一能够猜出个大概。
职位只有一个,既然曹行知前往挽州担任知府,那么原本挽州的知府该去哪呢?
升职的话,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因为越往上,职位越少,也越难竞争,所以十有八九,原本的知府被调往别处,亦或是……被降职。
如此一来,空降的曹行知自然会引起杜校尉这些人的注意。
虽说文官武官相互看不顺眼,可相互之间的关注并不会减少。
“他……怎么了?”杜建本露出好奇的神色。
本来马上要破裂的交易瞬间因为一名两人都认识的高官职人员联系在了一起,当然,何畅的官职更高,不过对于杜建本来说,那太高了。
“你先出去。”钱仓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指着黑店掌柜说。
黑店掌柜愣了愣,接着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他分得清眼前的形式。
等黑店掌柜离开,钱仓一走到杜建本侧面,“杜校尉,因为曹知府能到挽州上任的原因就是因为帮助了何巡抚,难道你认为他是依靠自己的政绩升上去的吗?”
虽说在挽州曹行知仍然是知府,可不同位置的官职重要性却相差甚大。
杜建本咽了口唾沫,不过他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等钱仓一继续往下说。
“三个月前,定台镇发生了许多诡异无比的灵异事件,人心惶惶,可在这种情况下,曹行知竟然下达了封城的命令,也正是他这一命令,才让怪病在初期就感染了大部分民众,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在怪病散播开来之后,曹行知竟然马上下令解除封城。”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怪病散播得更远,试问,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官?”
“如果杜校尉仍不相信,可以去问一名叫赵全顺的师爷,他有跟随曹行知来到挽州。”
详细具体再加上足够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