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斯建陀提破一挥手,道:“记录者,上前说说陈空所犯何事!”他话一说完,身旁的金头金脑上前一步,陈空见这人的金甲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像是一张卷轴,应该便是记录者的标志。
记录者高声道:“罪一,屡次向玄门外人王某寻衅滋事,卖弄神通。”
“我!不!服!”有人在风中嘶吼着,将记录者的声音都盖了下去,众人都吃了一吓,原来是阿超。
阿超脸都扭曲了起来,大声道:“我们人人都知道京城王八是鱼肉百姓的畜生,和他讨回公道,又有什么错了?”
记录者瞥了他一眼,又道:“罪二,在弥山某宅对玄门外人王某谋杀未遂,致残随从数人,致死数人。”记录者说话之时用上了真气,阿超吼得再响,也盖不过他的声音。
“罪三,炼制绝尸,用阴毒手段在某客栈谋杀玄门外人王某,重伤背佛者吴某。”
愁云听到这段往事,也是心潮起伏,本想夸赞陈空几句,但想起吴相之惨,不禁郁郁。
陈空心想:“我所做恶事哪只这些?我屠杀参与劫掠的平民,杀阳炎堂主虚卫,他怎么只说王八之事?难道这斯建陀提破也是王八的走狗?”他想到此处,心中一片冰凉。
阿超仍在破口大骂,但已经听不清他在叫些什么,只有一句句“我不服”,撞击着众人的良心。
待记录者说完,为首的斯建陀提破终于看了阿超一眼,笑道:“陈空,他不服,那你服么?”
陈空望着一望无际的金盔金甲,默然不语。
为首的又道:“别看了,我们这次来了一万余人,你逃得了么?”
陈空沉声道:“这么大阵仗?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只问一句,就是因为我杀了王八,才犯了百年难遇的重罪?”
为首之人显然觉得陈空的问题非常好笑,笑个不停,他笑道:“不然呢?八爷的父亲权势熏天,不然有谁能调动一万斯建陀提破?陈空,废话少说……”
陈空打断道:“这些斯建陀提破们不是为了正义来杀我?而是听了权贵的指令才来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