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逸低声笑了:“我又不是说你,我说前天说我最讨厌的那个人来着,那是你吗?”
“不是,我不和你说话了!”晓儿转开了头,这人太坏了!
“不是说我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声音更是如天籁,怎么又不和我说话了?”上官玄逸忍不住逗她。
晓儿:“那是刚才,现在已经变了!不知道海上的风云变幻莫测吗?”
……
船在海上行到第二天早上,到达一处港口,便靠岸了。
来参加婚礼的人均在此处下船,转乘另一艘船回帝都。
而这一艘豪华的大船将载上东晋国过来迎亲的队伍,然后再继续往东晋国驶去。
东晋国迎亲的队伍异常状观,对韵儿和韵儿娘家这边的客人都异常恭敬。
有时候从男方迎亲的人的姿态也可以看出,女方在男方和男方家人心中的地位的。
下人们最是知道看主人的脸色办事了,刘氏和沈承耀看着迎亲的队伍这般恭敬,若不是有人特意交待,那便是他们的主人在这亲事上平日所表现出来都是极为满意,极为喜欢而这些下人都感受到了,所以他们才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尊敬。
韵儿远嫁东晋国,做父母亲人的不能在身边看着,他们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挑剔着,并从中找到说服自己,女儿会很幸福的理由。
船上的宾客都下船后,只剩下韵儿的至亲和她道别。
沈承耀扶着依依不舍的刘氏,上官玄逸抱着晓儿,景睿也红着脸,厚着脸皮抱着朱颜,和韵儿告别下了船,上了另一艘船。
眼看着终于要和自己至亲的人分开了,韵儿忍不住落泪,这一刻她真的有点想不嫁的冲动了。
日哥儿紧紧拉着韵儿的手:“我会带你回来看望爹娘的。”
两艘船的甲板上,站满了人,各自使劲挥手,直到对方的脸模糊不清才作罢。
第二日是韵儿成亲的日子,这么重要的事,就算晓儿和朱颜动了胎气了,两人依然坚决上船参加韵儿的婚礼。
就像晓儿说的那样,虽然不能观礼,但是就是躺着也要在船上躺着。
上官玄逸知道晓儿的固执,也只能同意了,他不能缺席了两人的婚礼,晓儿又只能吃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才不吐,上官玄逸想不同意也不行。
最重要的是,他还可以趁此机会引蛇出洞。
日哥儿亲自监工和设计的这艘婚船很大,原本这艘船是晓儿打算做出来,去海贸易用的,只完成了一个框架,日哥想举办海上婚礼,这么短一段时间,肯定不能造出一艘大船,晓儿便让出了这艘船,日哥儿在原有的设计上再重修修改,让其由经济实用,变成了精致奢华。
这船真的由外到内都是极尽的精致和奢华!让人咋舌。
能上船的人都是帝都城身份尊贵的人,并且只允许他们带一个丫鬟或随从上船。
船从淮江河驶向海口,走了半天便出海了,这一日海上风和日丽,许多夫人和小姐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兴奋不已。
她们这些活在深闺和宅斗中的女子,许多人都是坐过船,游过画舱,却没有真正出过海,见过大风大浪的。
就算是一些臣子,也不是全部人都出过海的。
有些文人墨客甚至直接即兴作诗,气氛一时甚好。
很快婚礼进行曲便响起了……
一楼的大厅布置得唯美而又浪漫,随着悠扬的琴声响起
韵儿在众多亲友的见证下,缓缓由沈承耀带着走向日哥儿
晓儿躺在三楼的雅间,精致的大床上听着楼下的动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怎么就在昨天遭暗算呢,哪怕迟上两天也好啊!”
杨梅听了这话,嘴角一抽:“王妃,你不是应该想如果没有遭到暗算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遭到暗算呢?”
晓儿看了一眼杨梅:“有句话叫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人类社会自从建立起来,便从来没有缺少过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