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看高耸的公寓大楼，方含蕊忽然开口问：“田项禹，关于我们各自去向的问题，你是不是故意问的？”
随着这话，宋立诚、赵芳也都一起看向田项禹。
只见田项禹点点头，说：“既有意，也无意吧。我只知道萧刚豪之前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小医院，没想到他与那家医院还有过服务期限的约定。”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早点说出来也好，毕竟他们两人还只是刚交往，要是交往深了，再说出此事？”
他哼了一声，道：“邹曼青毕竟是老师的亲戚，如果闹得不好收场，老师肯定不会饶了萧刚豪的。”
说到这，方含蕊看着宋立诚、赵芳两人，开口道：“工作的事情，老师一直没有明确说，让我们去安林医院工作。”
“我的猜测是，老师或许是担心自己这么说出来，会让我们心生为难。”
“毕竟我们都不会愁工作邀请，而且以安林医院的条件，给不了我们丰厚的物质条件。”
方含蕊一本正经的告诫道：“老师这是给了我们自由选择的权力，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
“我知道目前联系最殷勤的那家猎头公司，开的条件丰厚异常，很令人心动。但是你们知道，他是为哪家医院服务吗？”
“哪一家医院？”宋立诚、赵芳两人同声相问。
猎头公司一般只会在开始，大体描述一下雇主实力和基本情况，等谈的差不多了，对方有心动意愿时，才会告之雇主的身份。
方含蕊轻声道：“是凤凰山医院，这是我爸告诉我的。”
“你们或许不知道吧，而凤凰山医院的所有者万通集团，和老师背后的安家不是很对付，可以说有很大的矛盾。”
“如果你们最终选择了凤凰山医院，我想，老师肯定很是郁闷的。”
赵芳忍不住道：“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商场竞争关系啊！方师姐，还有哪家医院是地雷啊？你告诉我们吧，免得我们不小心踩了雷。”
方含蕊笑了笑，说：“同仁医院！”
“虽说老师当时的手术，是在同仁医院做的，但是当时发生了一些矛盾，老师手术之后不到三周，就被医院给赶走了……”
“啊，还有这等事情！”赵芳惊讶的是不可复加。
宋立诚犹豫了一下，也开口说：“同仁医院西院最好也不要去，老师和陶院长之间，似乎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赵芳哦了一声，说：“东华医院现在医生圈中的口碑很差，再去掉同仁医院，还有西院，再加上凤凰山医院，还有众所周知的，老师的死对头康宁医院……”
“这才区区几家医院而已，整个滨海市可是有一二十家三级甲等医院，可供选择的。不过呢……”
赵芳话题一转，嘻嘻笑道：“没有太大的意外，我会选安林医院的。”
她挥了挥小拳头，吼吼道：“至少我也把老师的本领学个七八成，能独挡一面了，我才会考虑自立门户。”
“七八成？”
宋立诚打击道：“估计你就是学到老，也学不到老师的七八成的。”
“至于我自己，是就业，还是继续出国深造，我会找个时间和老师谈一谈的。”
归化球员？
对于国内足球的发展，林杰不是专业人士，也不是球迷，没有多少兴趣。
他只是直觉认为，归化球员，乃是治标不治本的应急之策，不会对国内的足球发展，起到多大的促进作用。
他现在只是从医生的角度，考虑这个球员的伤情。
人的膝盖，从学步开始，这块骨头就承受着各种方向的锻炼。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它是人身上最坚硬的一块骨头。
近身搏击时，用膝盖攻击对方，往往都是杀伤力十足的大杀招。
最硬，意味着它不容易出现损害，也意味着，它一旦出现损伤，就不容易恢复。
林杰翻看着这一位叫安德斯的足球天才的病历，发现他接受过一次右腿膝盖手术，恢复的效果不太影响，使得他右腿行走有些僵硬，自然只能彻底告别足球了。
林杰再一次把安德斯的骨伤x光片，放在眼前，思索着可能的治疗方案……
聂宇明静静的陪坐在一旁，不敢打扰林杰。
十五份病历，挑选出四份，这个比例……
他是最满意不过了，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惊喜，这已经大大超过了叶培华最初的设想。
毕竟，这些人曾经都是五大联赛各支球队的主力球员，身价不菲。
受伤之后，他们肯定都是第一时间，被送到最有名的医疗机构进行治疗的。
让这些知名医疗机构都束手无策，最终放弃的伤者，林杰以一己之力，又挑选出可以恢复的四人，这让聂宇明对林杰的医术，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此时的他，很是庆幸，也有些后怕。
幸亏当时的自己，多了一个心眼，没有被乔鸿祯蛊惑着，一开始对林杰做出很过分，不可收场的事情。
不然的话，单凭林杰这一身医术，最后的结果，自己肯定会被叶培华丢出来做牺牲品，让林杰消气的。
看着被自己标记的四份病历，聂宇明想到叶培华的吩咐，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其实，除了这十五人的病历外，聂宇明此次前来，在越野车里，还另外准备了二十余份病历，作为备选。
只不过那些备选的球员，不是在二三流联赛效力的，就是年龄偏大的，伤势恢复之后，也踢不了两三年的球员。
现在，有了这四名国际一线球员可以操作，那些二三线球员就暂时不用考虑了。
这时，聂宇明见林杰的目光有了焦距，明白他这是从思考中回了神，轻声问：“林专家，这一位球员，有希望吗？”
林杰斟酌了一下，道：“单纯研究这份病历资料，此人完全恢复的希望，也是有的。”
“不过具体的，需要对他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我才可以确定。”
他又直言道：“聂公子，即便此人的检查结果，符合我的预期，完全康复的可能，也不会超过五成，恢复原本的足球实力，不会超过三成。”
“所以，这个年轻人是否纳入你们的运作范围，你们自己酌情做决定吧。”
聂宇明点点头，说：“林专家，我会把您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