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步前厅,岳飞灵只见一位年约四十岁的妇人端坐于木椅之上,正细细地品着管事备好的茶。
见她前来,妇人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而后冲她行了个礼,“岳小姐,听说你在天灵寺受了惊吓,夫人特地遣老身带些首饰布匹过来问候。不知岳小姐现在感觉如何?”
妇人语言中似透露关心,实则眼神飘浮,根本没把岳飞灵看在眼里。
“劳烦夫人关心了,我并无大碍。只是跌落山崖时受了点轻伤,修养几日喝些汤药就好。”岳飞灵虽心有不悦,面子上却作足了小女儿家的姿态。
老妇人低眉顺眼道,“那便好。老身听闻岳小姐在天灵寺内与余维仁纠缠,还以为岳小姐早已暗地里与余家相好。若真是如此,谢家万不敢耽误岳小姐的终身大事。”
“你这话是何意?”岳飞灵拍桌怒道。
老妇人身稳声平,“岳小姐聪明过人,相必定是理解老身的意思。”
这桩婚事本就是岳将军以十年前对谢家母子的救命之恩相挟换来的,岳飞灵知晓谢夫人对此事早有芥蒂。
这老妇人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那眼神里浓浓的嫌弃,言语并无半分敬意。定是谢夫人嫌她曾与余维仁纠葛,怕是已非完璧之身,想让她主动开口退婚。
思及此,岳飞灵不由气上心头,怒不可遏地令管事找来庚帖婚书,大张旗鼓地领着一队人马冲上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