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每日早上吐纳紫气的时候戴着它,估计半个月后它便能自己补充完力量了。”
终于知道了一个稍稍有些用处的好消息。
只是想到需要等到半个月后才能进入此地,未免有些失落。
不过好在距离他性命大限还有大把的时间。
这让他也不会太过焦急。
随即又过了半响,两人终于是起身准备回到住处。
“只是小白姑娘可知是谁想要袭杀我等?”
“谁知道呢,方兄这些日子以来可曾得罪过谁?”
“姑娘说笑了,在下从未与任何人接触过,又谈何得罪人呢。”
方士提问未果。
自然是不知道究竟是谁会在山崖对他们动手。
如今想来,暗中那人对他们出手时他们逃跑的路线,似乎也尽皆在他们预料之中。
若是跌入了山谷被天火焚烧,便是真的死了。
只是……
究竟会是谁呢?
就连小白都不知晓会与谁结仇。
似乎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无缘无故地便要他们的性命。
“应该是失道者,只是不知晓那个人……或者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小白警告方士,让他不要这些天单独行动,就算是与她一道在外面也分毫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失道者是不是只有一个,又或者是被什么妖物给盯上了。”
虽说有些不便。
但方士还是颔首。
再提及方才见到的尸骨,少女却是难得轻叹。
“应该是一个很久以前就被人杀死的修道者。”
“不是说那水门符连天火都能防得住吗?”
“防得住天火,防不住金石。”小白提醒道,“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有其弱点,而这水门符便是如此……可以抵御天火的未能,却唯独对金石之物束手无策,此人应该是被别人杀死的。”
……
照着离开小村子的时候说的,在外边打猎。
就算没有特殊的工具,也没有布置任何陷阱,对于小白来说打猎似乎比方士想象之中的要容易得多。
甚至是那些猎物主动地四条腿跪下来,面对着小白俯首。
心甘情愿地让她夺去性命。
明明是杀生的场景,这般看来甚至有些神圣庄严。
一时间让方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直到小白在方士面前站定,指了指不远处已经没了声息的猎物。
才不禁苦笑一声。
把猎物搬走的工作还是得他动手。
好不容易回到了住处。
将一部分猎物卖给了客栈里,倒也赚了些零钱。
少女便离开了方士身边。
问她要去何处也不回答。
只是颇为神秘,让方士不禁生出想要跟着一窥究竟的冲动。
但他最终还是放弃尾随,若是一旦这么做了,自然是会轻易地被少女察觉。
与其最后挨一顿说教,还不如最开始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距离可以延续自己性命的东西如此之近。
方士未免激动了一些。
百无聊赖之际便坐在桌前,一手托着个瓷碗,另一只手却是比划着手印。
就在他的掌心,竟是有一瞬显现出氤氲的流光。
那瓷碗原本清晰的模样在流光中,竟是有那么一瞬变得模糊。
但那也不过是一个瞬间而已。
做完这些的方士仍旧有些无奈地将瓷碗放到一边。
颇为失落地看着自己两只手。
“怎的还是不行,莫非真得如小白所言,必须要那么多年月才可小成?”
“若是真到了三十岁便有必须得死的灾祸,到时候真的没有一点抵抗便死了……又该如何?”
方士心里对未来的不安感觉一直存在。
在已经可以有十成把握去确定未来之前,一直都是如此。
只是如今的方士比之过去却少了些许沉稳。
面对不可预测的未来时,总是想得太多。
“罢了,如今还是去解决当下的事情。”
他一声轻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便起身出门。
虽说身在异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