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说笑了,”风旭道,“老朽这把年纪,哪还有那等筋骨?只因公务缠身,难得片刻清闲。”
“您可别怪我多嘴,”韩旭军道,“到底是什么大事,这么晚了还敢惊动您老。”
“蝇头琐屑,不值一提,”风旭道,“却不知韩将军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贵不可敢当,来这地方就是为了干!”韩旭军说着,挺了挺腰,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听说城东新开了几个场子,我这特地过来尝个新鲜。”
“风月之所数不胜数,城南自有佳人无数,将军何必舍近求远?”
“城南哪能和您这比呀,”韩旭军道,“这稍微有点见识的谁不知道,城东路子野,花样多,最不要命,最不要脸的女人都在城东,城东这的水土就不一样,专出这种不要脸的贱货!”
韩旭军的笑容里带着挑衅,风旭的侍卫长在身后咬牙道:“大人,属下这就上去割了他的舌头。”
“别理他,”风旭低声道,“他就是来挑事的。”转而又对韩旭军道:“既然将军有这么好的兴致,老朽也就不打扰了,”风旭拱手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将军您好生受用,恕老朽失陪。”
“风老,劳您稍等一会,韩某有件事情想向您请教。”
“您太客气了,”风旭道,“但凡老朽所知,当言无不尽。”
韩旭军道:“不知贵邦冢宰冯雨秋今在何处?”
“韩将军找冯冢宰有何要事?”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韩旭军道,“刚才也和风老说过了,咱们来这就是为了干,冯雨秋模样好,身材好,活儿也好,爷今天就要翻她的牌子!”
韩旭军说完,身边的几个人放声大笑。风旭的几个侍卫忍无可忍,一并冲了上去,韩旭军活动活动手腕,一拳打翻一个,一脚踢翻一个,又将侍卫长摁在了地上,朝着他脸上啐了口唾沫。
“呸!你们这不光女人贱,男人也他么这么贱!”韩旭军道,“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敢跟你韩爷撒野!”
“韩将军,”风旭甩甩衣袖道,“我看您今夜是喝多了吧。”
“喝是喝了点,但是没多,”韩旭军道,“风老,您知道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您给句明白话,冯雨秋现在到底在哪?”
“冯冢宰另有要务,其身在何处,老朽委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