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巴赫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宠溺,只可惜这样的目光,却是注定要付之东流的。
闻如玉不敢去看,两人沉默着往饕餮殿走,一前一后,每一步都都带着别离的沉重感。
……
吃完最后一顿散伙饭,闻如玉就回了自己居住的小别院,临走时苏巴赫给了她一样东西,还强行剪了她一缕头发,笑着开玩笑似的对她说,“将来你要是过得不好,这个头发就是见证,欢迎随时回来,做我的结发妻子。”
听着这句话,闻如玉的鼻子有些发酸,苏巴赫的真心,她注定是要辜负了。
逃也似的回到小院,那起伏不定的心直到深夜还未平静。
怀着这样动荡的心,闻如玉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会儿梦见净空那幽怨的眼神,一会儿又梦见净空无声无息地圆寂于法华寺内,总之,她的梦被净空的怨念所占据了。
……
第二天清晨,她是顶着两个大熊猫眼起的床,正端着洗漱盆子进来的眉儿吓了一跳。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吗?”眼底青青的,是在担心什么?
闻如玉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力感,“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晕。”
接过眉儿拧好的巾子,擦好脸又递了回去,“今天的情报送来了吗?”平日这时候应该已经到她手上了,今日好像慢了一点。
刚刚进来的小八正好听见闻如玉问情报的事,眉子闪了闪正准备退出去,闻如玉就看见了她。
“躲什么?拿进来。”平日里外面送来的情报都是交到闻大手里,然后又由小八汇总后交给闻如玉,闻如玉一看见小八就知道她是来送情报的。
只是,小八的眼神为什么有些躲闪,再看眉儿,同样是别开了眼不敢与她对视,难道是出事了。
小八抬头起来,嘻嘻笑了声,道:“姑娘,我,我忘记拿了,我这就去拿去。”
说完,小八脚底抹油就要开溜,身后响起闻如玉命令似的声音,“我说,把情报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