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宋军是纪律部队,一切行动都要听从军令调遣,即便是敌人近在咫尺,只要越过府城边界也要停止追杀。
但怒射而出的弩箭依旧带走了不少的性命,宋军的骑兵也装备改良过的棘轮弩,短短的三息时间,已经有两轮箭雨射出,刚刚放松警惕的康巴人再次奔命…………
王韶自然是坐镇军中的,即便是田况邀请他也不肯移步府城的城墙上,依旧是坐在府城外的校场上。
夏日炎炎的他身着铠甲,绝不肯卸甲凉快些,而田况匆匆而来,看到王韶的模样后感佩道:“子纯之毅可堪猛将,元均佩服!”
王韶拱手笑道:“元均谬赞了!王韶不过匹夫之勇罢了……”
田况笑骂道:“若你王子纯是匹夫之勇,我等岂不是连匹夫都不如?莫要做作,快些下来。”
王韶摇头道:“将士在外未归,子纯不敢卸甲下台,还请元均兄见谅,待将士归营,子纯必卸甲请罪!”
田况微微点头道:“果真是军中儒将,某这便陪你一起等,来人命城中劳军之物送至营地,待将士而归,我成都府的百姓当箪食壶浆犒劳大军!”
王韶笑道:“如此有劳元均了!”
说话间,大军以绝尘出现,田况极目远眺,烟尘滚滚地动山摇,区区数百骑兵便有排山倒海之势,让人热血激荡。
田况手下的官吏早已驱马返回,下马禀报:“大老爷,成都府百姓自发带着果蔬,吃食前来,劳军之人不下数千,差人以护送至五里亭。”
田况转头对王韶笑道:“还有五里,未曾想大军来的比我等还要早啊!怠慢了,怠慢了……”
王韶摇了摇头,起身道:“时机恰好,骑兵归来卸甲只是开始,步卒还要清扫战场,元均也好看看我怀安军的战功多寡。”
田况微微惊讶道:“军中监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