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怪你,你的事情也到此为止,种家军河西路监军范大勇的脑袋已经被送回去了,这是代价。做错了事终究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朕用了你,你就没错,那些支持你的人站在背后也不能有错,否则朕的朝堂不就是个大漏斗?”
刘涣的冷汗已经下来了,但他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毕竟角厮罗的谋反之心早已存在。
“臣无悔!”
赵祯笑了笑,望着刘涣奇怪的问到:“你能告诉朕你是如何这般没脑子又不要脸皮的?朝中的衮衮诸公有多少和你一般目光短浅若斯的?”
深吸一口气赵祯叹道:“你可知为了让角厮罗相信朕,朕花了多大的功夫?废了多少钱财?经此一役灰飞烟灭!黑手的密谍在青塘损失惨重,所有的安排全部要进行调整,最可恶的是角厮罗彻底不再相信大宋,你可知道现在的吐蕃是什么模样?”
面对赵祯的嘲讽,刘涣颤声发问:“该是战况激烈,血流漂杵才是。”
“据黑手来报,角厮罗在逻些城中驻守,至今未曾进攻思麻部的吐蕃旧贵族,你说这是为何?”
“臣……不知……”
看着刘涣绝望的闭上眼睛,赵祯摔下手中的奏疏道:“不知?你怎么能不知道?!角厮罗兵锋正盛,是什么能让他停下攻伐的脚步?唯有和谈!”
赵祯在殿中不断的渡步:“你们做的好啊!看似把角厮罗的叛逆之心给逼出来了,可他人家又不是傻子!朕当然知道他有反心,但他只要一天不暴露,朕就有一天的准备时间,可现在,角厮罗被你们彻底逼上了绝路,如此之下与吐蕃旧贵族和谈才是他最好的选择,人家不打了!”
赵祯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份奏疏摔在刘涣的脚下:“自己看,这是张方平从蜀中发来的密信,仁钦桑波根本就没有从蜀中返回高原,而是北上绕远走了宁夏路!”
“宁夏路?!”
刘涣大惊,捡起奏疏从头到尾看完后便大惊失色道:“官家,这仁钦桑波该是从青塘返回吐蕃,如此一来他必然会说动角厮罗联合抗宋!”
赵祯望着刘涣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能不能不说这些废话?朕让你来干嘛?不是说这些朕已经知道的消息,朕不过是想看看你这自大的模样该如何,聪明反被聪明误!
既然恐惧吐蕃人的力量,那就要想尽办法战胜他们,而不是依靠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