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一下被打蒙,心中凄凄,自己已经成为任人践踏毫无尊严的狗吗?
但这一切在耶律贾眼中却是那么的可笑,抱着怀中的木匣再次向前走去,对面手持长刀的士兵犹豫的看着他以及他怀中的匣子和身后的棺椁,不敢有任何动作,仿佛他手中的木匣便是劈波斩浪的神奇,士兵们如潮水般分开。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左延臣冲着皮室军的将士大吼,但却无人敢上前,他们都知道耶律贾手中抱着的是什么,也知道后面棺椁之中是谁的尸身,对于帝王的敬畏和惧怕已经烙印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萧满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咬了一下牙,抽出长剑上前架指着耶律贾道:“你莫要疯魔,眼下再踏出一步,别说去往上京城,便是离开祖州都不可能!”
这是萧满最后的挣扎,他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就要配合左延臣把这件天大的祸事压下来,维护太后就是维护自己,若是让他耶律贾抱着皇帝的头颅大刺刺的走进上京城…………
萧满打了个冷颤,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太后和张俭萧惠等人的所作所为将大白于天下,整个辽朝都会对萧家厌恶唾弃,甚至是践踏。
可眼前的耶律贾却毫无畏惧,依旧迈着脚步向前,手中捧着的匣子不曾有一丝晃动,直直的向前,向前,萧满的长剑也变得柔软起来,当耶律贾抱着木匣向前,萧满的长剑便向后缩了去。
他实在不敢在对耶律贾下手,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这么做是对帝王遗体的不敬,更是一种亵渎。
萧惠是真的怕了,扔掉手中的参加长剑扑向耶律贾抱着他的腿道:“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啊!如此一来大辽的脸面何在,太后的脸面何在?陛下难道还要受辱?!”
耶律贾身体一僵,迈不开脚步,确实这么做会让皇帝再次受辱,受到宋人和天下人的嘲笑,但很快耶律贾便冷笑着再次向前:“受到天下羞辱的人不是陛下,而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