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蛮子!”
话题牵扯让李虎忍不住叫骂,稍稍缓了口气,李虎怒问:“眼下苍狼山的各校情况如何?你我不是外人,通个底?”
李虎直言让苏文稍愣:“虎哥,你这话意思?我不太明白!”
“别误会,咱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主,况且为了秀哥,俺们就是把命留在这,也无什么!”
李虎赶紧解释:“只是源哥的情况已经成这样,若是战事再僵持恶化下去,保不齐这里真要失手,所以…我们打算派一队人,把源哥和其它伤重没有战力的弟兄送出去!”
“这得由程将军主令,毕竟他是主要驻防人,你等若是私自派人离开,只怕会引起误会!”
三句转言,再回程达身上,这让李虎火大:“程达,程达,他一个东州降将算个什么玩意儿,我临水方圆几千个子弟都死在苍狼山,也没有一个怕字出口,现在送几个伤兵离开,还要他同意?我去他奶奶的…”
战时中,李虎这些血汉子本就性情刚烈,现在又有窝火憋胸,稍有不慎,就会激起来。
那苏文瞧此,赶紧上前拦下:“虎哥,别乱来,这事你放心,我半个时辰内给你办好,让后亲自派人送赵将军离开!”
“起开!”
李虎粗声抬手,苏文不过参将文人,哪里能挡住,一个不留神,苏文倒地,黄齐见了,箭步冲上。
“你个混账,要做什么?”
“起开!”李虎脾气暴出来,当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他站着帐门前扯呼:“来人!”
叱声下,几个亲兵冲来:“骑尉大人!”
“立刻备车驾,送赵将军离开!”
听此,几个亲兵转身奔走,不过半刻,一辆简易铺满柴草牛皮布褥的马车赶到李虎面前,于是李虎下令亲兵动手,将受伤昏死的赵源抬上马车,让后派出一都伯领兵五百,加上千余受伤无法再战的前军将士,顺着苍狼山的南山道离开。
源镇兵马营地中,李天正在思量接下来的战事,忽然听亲兵来报,北安军的前军将士与后军将士起了冲突,现就在南山道方向对峙。
这可把李天吓了一跳,要知道现在战事浑然不清,蛮子大军就是十里外的河岸前,万一发生突袭,他们自己先乱了阵脚,那当真是把脑袋伸出去让蛮子砍,急思中,李天道:“立刻将张松召来!”
须臾后,张松匆匆奔来:“镇将何事?”
“北安军乱了,这该如何是好?”
对于这个消息,张松急思道:“镇将,北安军强势骄横,此时因隙生乱,你不可强行出面管制,否则会引发一连串的军行相抵,那样苍狼山就危险了!以老夫来看,你最好携同马全、凌天二位郡城将领,一同前往解决,老夫从旁顺风,方能无忧!”
南山道前,万俟良知晓前军将士擅自撤离阵地,立刻带着一队重步卒赶来,那李虎见之,二话不言,抄起大锤横直万俟良。
“老万,你他娘的当真和程达走一路?要对抗老子?别忘了,当初你在襄西难民队中活命来到北安军,是谁帮你的!还有你妹子,可都是我们临水人在帮衬!”
“李虎,情分归情分,可军规归军规,现在战事不明,军心当为重中之重,你要是胡来乱了军心,我必不能放过你!”
万俟良凭理立身,只把李虎气的目瞪。
“娘的…源哥必须离开,尔等立刻让开道路,不然老子的锤锋不认人!”
李虎恼怒,拨马上前,身后亲兵挺枪结盾,那态势就是要强压,可万俟良奉程达命令前来,且大家都是北安军的悍者,谁也不会让一步。
眼瞅着二人就要刀锋相向,一声虎吼传来,李虎转身看去,乃是程达匆忙奔来,方才半刻,程达亲带小队兵马前往西山方向探查,看看有什么突袭战略地点,结果苏文亲兵来报,李虎擅自作为,这可把程达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