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通融一下,陛下那里,我上奏折请罪,定然把这件事揽下来,待这件事过去,再为三位大人请功。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人口,陛下定然欣喜。”程墨笑得像只小狐狸道。
这个时代,生产力比什么都重要,人是第一生产力啊,没有人,什么都做不成。武帝曾强迁豪强,一是忌惮他们太过强大,二便是边塞人口太少,经济发展不起来,只有迁人过去。眼看三十万人活蹦乱跳的,罗信三人不可能不动心,可他们只是一个小小郡守,哪敢不按程序走?
三人互相看了看,其余两人没说话,罗信道:“丞相恕罪,下官官卑职微,实是不敢擅专,只要诏书一到,下官即刻亲来接人。”
程墨见他油盐不进,也没奈何,要是开口他们便把人带走,他早叫他们过来领人了,何必等到这时候?真没想到原为伤匈奴的基本,现在倒给自己招惹这么大的麻烦。
程墨转向另外两人,这两人一叫马荣,一个李坷,都四十多岁,马荣一头大胡子乌黑漆亮,李坷的胡子却细心修剪,十分漂亮。
马荣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依然没有说话。这人看着粗犷,实际上很精明,程墨转而望向李坷。
李坷一看就是十分细心的人,不仅胡子修剪得漂漂亮亮,衣服也干干净净,没有半粒风沙,一点看不出一路奔驰而来,倒像在青山绿水间漫步。
他见程墨看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细声细气道:“丞相深得圣宠,诏书迟早会送到我等手中,只是提前几日把俘虏领走而已,下官愿担这份罪责,只是……”
若不是程墨跟刘询好得几乎穿同一条裤子,程墨定然能讨来诏书,让这件事合法化兼意义深远,他怎么会冒这个险?何况程墨还愿承担所有责任,又承诺为他们请功,他怎肯答应?可这是自毁前程的事,不能凭程墨轻飘飘几句话,他们就把身家性命押上。
程墨何等聪明,道:“我写一封手书交给你们,如何?”
他想过了,纵然有过,大不了功过相抵,他已经当过丞相,站在权力顶峰,名字载入史册,足够了,难道还真如乔洁所说,等着封王?异想天开想封异姓王,那是找死。
李坷依然细声细气道:“只要有丞相手书,下官愿带走五万妇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