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瞭望楼上二人兴奋的嘴脸,腾叔错暗自好笑,却不揭破。他将酒壶一扔而上,却因为不够高而掉了下来:“还是下来喝吧,没事的!”
“腾都头,就你是个好人!既然您抬举小的俩,怎么敢不给面子?朱头领肯定还在梦中呢!”一面说着,一人顺着梯子向下走,另一人也弯腰准备向下!
几株大树挡住了二人下来的身影,腾叔错上前一步似乎将酒壶递了过去,树影憧憧中却忽然一声闷响,随后又传来一声“扑腾”的声音!
腾叔错从阴影中退了出来,手里的酒壶不见了,他爽朗一笑:“少喝点,别一会儿也早饭都吃不了!”
说话间他又向千米之外的另一处楼寨走去。这两处楼寨高有十米,借着山势,足以将沿着山脚下蜿蜒而过的灞河一览无遗。此时,两个伏在楼寨板樯上的士卒正在酣睡。虽然这里是背风处,青紫的脸色也显示出他们极为寒冷。
叹了一口气,腾叔错转身上了木梯,重新站在了木寨墙上,左右四顾。
清晨风硬,又无鸡鸣,甚至周围连个鸟都被吃光了,除了寒风再无一丝异响。
腾叔错从怀中掏出两块红绸子,一块轻轻地缠在胳膊上,另一块挂在了高高的柱子上,然后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山间风硬,临时搭建的木寨十分寒冷,只有十个都长和朱蒙才能住上单独的帐篷。离营帐不远处,一个木屋推开了门:“腾都,兄弟们都起来了,这一大早什么事情啊?”
腾叔错转过头扫视了一下远方,一摆手:“昨天我给你的包裹呢,把东西给大家发下去,系在胳膊上!我能为兄弟们做的就这些了!告诉兄弟们,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老实呆在屋里不要出来!”
那个壮汉摸了一下光头,不解地看着腾叔错,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立即转身钻回木屋,提着一个包裹转身又钻进邻近的几个木屋。
腾叔错转身向中间的大帐走去,未到近前,只听到一声怒骂:“滚,滚,你这个贱婢,以为我是那个不要脸的殿下吗?还要赏钱,有命拿没命花!”
帐篷门打开,一个半赤身体的妇人被抛了出来,差一点被插在旁边的木柱上。腾叔错上前一步将那妇人接住,随手立在地上:“还不快走?朱将军有军务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