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声不语。李丛嘉也不解释,看着呼延平:“呼延将军,你在军中多时,可了解哪儿支军队最擅长垒坝?”
呼延平跨前一步,猛然一个立正,手掌并到额前敬了一个礼:“第三营、第六营!不过六殿下,北汉军有了上次辽军被淹经验,如遇大雨必然停滞不前,水淹之计恐怕可一不可二啊!”
其他人听他如此说,马上上前进言,纷纷献言献策!
李丛嘉哈哈一乐:“不劳大家费心!有备无患,我这只是一招闲棋,如果汉军轻敌冒进,追击王将军入了山谷,自然就放水淹他一回,成与不成,也能迟滞他们进攻晋州的时间!”
所有人无语:为了迟滞对方时间,竟然如此费力,有这力气还不如将城墙加高,将城外护城河挖得更深呢!
可是众人并不太熟悉李丛嘉,因此没有人再进谏。许多将领在心底里盘算着李守瞳归来,如何请他重掌军权,或者将消息传到隰州,请军师柴克宏归来主持军务!
一时间,整个刺史府内气氛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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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地关刘韬府中。
刘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着,额头的汗水一滴滴落下,似乎这是火热的夏天一般!
他的盔甲悬挂在北侧的墙上,如同一个人形,借着夕阳的余光,透出一股红晕,仿佛鲜血在上面流淌。
猛抬头看到盔甲颜色,刘韬脸色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太阳的余光所致。
坐在角落里的一人终于站了起来:“刘将军,我该说的话都说到位了!现在带阴地关的汉军兄弟重归大唐,将来凌烟阁上,或许有兄弟一席之地!如果错过此机,不仅手下兄弟性命堪忧,你也会成为阶下之囚……”
刘韬冷冷一笑,背着的身子有些佝偻,他开口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渐渐恢复了狂傲:“我不会成为你们的阶下囚的!两万乌合之众,岂能是我大汉军兵的对手?我不杀你,不囚你,是看在你我曾经同心抗击辽人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