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愉脸色微动,不过他博学多才,自幼聪慧,立即反应过来:“六殿下的身体康复,这可是大好事啊!至于拜师的事情,也应该慎重一些。那周仑是何许人也,有何本事教导六殿下,别误人子弟!”
他的话说完,只听空气中飘来一声怒斥:“黄口小儿,就是你爹活着也不敢说我没资格!当初要不是看你身子骨不行,在洪州(今南昌)就带你习武去了!”
哀愉脸色瞬间急变:“周前辈莫非是救治家母的那位道者?”
“不是!我是把你爹从黄巾盗匪中救出来的那个娃娃!”
哀愉脸色微变:“陛下,此人虽然武艺极高,却身份不明。当初我父被黄巾盗匪掠走,正是被一个少年所救,却不知道……”
李丛嘉刚想辩解,却见李璟身侧忽然出现一人,瞬间惊动了屋内六名侍卫,他们面如死灰,扑腾跪地:“臣等该死,让人近了陛下的身!”
他们六个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岂能不明白这老者武功臻致化境,绝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要是想刺王杀驾,恐怕李璟死几个来回都足够了!
李璟脸色未变,回身侧了半步,他的身后也站着一人,正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灰袍老者:“老周,你惊扰陛下,该当何罪?”
灰袍老者手中提着一个葫芦,揭开后喝了一口:“何什么罪啊?他是光宗后代,算起来还是晚辈呢!我祖上辅佐过数代君王,哪儿个不比他强?再说了,我是来教导他儿子的,这点小事情还不能担待?”
李璟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红,好半天一语未发。
李丛嘉知道自己老子被刺痛了内心:他不是怕这个老者,而是被老者的话弄伤了心——数代君王个个比他李璟强,这话让一个帝王听了心里是啥滋味?
李丛嘉立即拱手:“周老前辈,不可如此说!父皇刚刚继位几年,已经平定闽国,开疆拓土。近期,又将北伐中原,一定山河,秦帝、汉武、唐宗、晋祖此等年纪,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话就是给老子李璟找面子!
但是,李璟却不领情,一甩袖子:“你这个老头胡说!你祖上辅佐过谁?哪个比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