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方面,爱莉雅已经成功混进到这座名为印斯茅斯的小镇。
尽管这里的一切都具有一种黄金般的魅力,以及是熟悉的感觉。
可是如果和记忆进行对应的话,爱莉雅就发现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所有东西。
这是陌生的,更加不是自己所知晓的那个印斯茅斯。
意识到这点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因为这里异常的东西真的是太多了。
比如说,这里看起来近乎是与现代文明隔绝的地方,却又是拥有一些以魔术的道具作为代替品一样的东西。
这些的技术,爱莉雅都好像是见过,但仔细回想起的话,印斯茅斯应该只是一个落后的渔村而已,和眼前这种宛如进入了近代的魔术文明根本就是两回事。
这里所发展的,和外界的技术不同,那只是单纯的魔术与炼金术而已。
爱莉雅所知道的印斯茅斯,当然就是指受到<唯一真>的系统所具现化的那个渔村了。
而这里,显然就不是那个渔村,这只是一个拥有相同的名字,以及是类似的外型,但是在本质上,这根本就是另外一个的村落。
在这个的世界,不应该会存在这种地方杜荒。
「我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我所知道的印斯茅斯,虽然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可是……这一个分别也是太大了,大到一个过分的地步,简直就是已经面目全非了吧。」
「当然了,因为假如这里就是你所知晓的印斯茅斯,我是不可能没有见过你的。」
「同样,我所知道的沃特雷家族,也似乎并没有你的存在,除去了身为长子的神孽,以及是不成器的魔术学徒之外,那应该没有其他的成员了--因为其他的也不过就只是死者而已。」
「但是,这里有一个小问题。」
小爱冷淡地向爱莉雅说道,苍白的小脸上也看不到有什么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病弱的幼女一样。
毫无表情的脸蛋,无神的双目,看起来就宛如是被绝望所击溃了的人类一样。
爱莉雅所看到的小爱,外表和她是没有分别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爱莉雅就是觉得对方给自己一种既是熟悉,又是怪异的感觉。
对的,她不应该会是这样才对,自己所知道的小爱,不应该会是这种感觉的。
这种强烈的感觉,化为了电流般从爱莉雅的身体里流动。
但不管是怎样回想,自己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小爱的。
自从刚才开始,这种与记忆相悖的感应却又是不断地出现,连自身都是没有办法控制。
没有办法理解,没有办法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迷团涌现,渐渐地累积。
「小问题吗?有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你啊,身为沃特雷家族的你自身啊。」
「因为--我本来应该不知道这个家族是什么一回事的,活动地点就只有印斯茅斯,以及在学习的时候就只是在米斯卡托尼克大学活动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活动地区在极为遥远的土地上的沃特雷家族?」
「在魔术界来看,沃特雷家族也不是什么名人,成员更加是极少,而且还多数也是无能者。」
「所以,我应该是不可能会知道这种事情,可是事实却和认知是相反的,我却是知道,知道你们这个家族,知道沃特雷这个名字。」
「这也许是因为我们家也是名人啊,说不定你在学习的时候也有听过啊。」
爱莉雅马上就回答道,显然她是对于小爱所说的「在魔术界也不算是名人」这个说法而感觉到有些生气。
显然,爱莉雅是发自于真心的不认同这个说法。
因此,爱莉雅说出这话的时候,脸蛋都没有变红,看起来就和说出事实一样完全没有分别。
而这种态度也代表了爱莉雅自己真实的想法。
既然所说出来的正是事实,那么又为什么需要脸红呢?
尽管正常人根本就不会因为说出来的话是事实就会变得胸心成竹,又或者是自信心满满的,不过,爱莉雅似乎不管是说谎言还是实话都是那种宛全不会脸红,就像是客观地说出了常识一样的感觉。
「这是不可能的事,身为『阴秘学科』的学生,除去了魔道学的书卷之外,我根本就没有学习过别的知识,而在魔术界的当中,沃特雷这个名字更加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东西。我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名字也是丝毫不知。」
「为什么这样说?你难道可以回想起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学到了怎样的知识吗?甚至那只是一段的文字之类的,你都可以把精确的时间回想起来吗?」
爱莉雅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小爱可以如此地肯定自己在米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时候,是绝对没有听过沃特雷这个名字。
难道她可以把自己在那个地方所经历过的一切都回想起来吗?
这种的事情,真的可能办得到吗?
如果不能办到的话,为什么又可以如此地肯定呢?
爱莉雅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爱就可以这种肯定,觉得自己的记忆,自己的认知和自己的经历是出现了相悖的。
这到底是多自信的人,又或者是多有才能的人才可以如此地肯定呢?
然后,小爱就露出了一个厌恶,扭曲的表情。
那似乎是回想起一些自己绝对不会回想起来的东西一样的表情。
「因为我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而学习魔道学,因为我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无时无刻进入到那个噩梦一样的世界,学习那些禁忌,异端的知识。」
「那只是因为一个理由,一个简单的理由而已--我只是想要逃离达贡的诅咒,我不想要成为对方的巫女。」
「我只是想要成为自己,我也是有自己所喜欢的人的,所以,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个闲心去知道其他的事情?在米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每一天,我也只是在禁书库里生活,每一天都只是强迫自己阅读那些噩梦一样的魔导书,在魔导书的指引之下进入到一个又一个犹如是噩梦一样绝望的梦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