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在额上与他零距离接触的枪口令到他明白到自己并没有把想法转化为行动的力量。
无视了巴纳的反抗之后,安琪又接着和南希对话了。
「你仔细想一想。我们之所以是同伴,那是因为神明的指引吧。因为神明的意志,我们才会是在一起的。不过,神明并没有说过,他是我们的同伴吧。神明一直与我们同在,所以,假如这是错误的做法,那么我们应该可以听到神明的声音吧。」
「但是,这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等一等,安琪,就算是之前也好,遇上危险的时候神明也没有出现啊。」
南希马上就说道。
「南希,这只是因为那种的情况并没有神明需要出现的理由,我们连信徒也不算是,而对于整个人类的族群,神明的救济也不可能会分配到每一个人的手中,因为这里的神明并非是全能而全善的存在。」
「所以,目前身为神明的部下,我们至少在同伴的方面收到了指引吧,比如说,你也是因为得到神明的指引才知道我的家,而我的神明亦是告诉了你的存在。」
「因此,并没有出现在神明的启示当中的同伴,这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同伴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呢?」
「如果,这不是同伴但又是不请自来,自顾自地走到去别人的家里,可疑地行动的话,这种的人除去了不怀好意之外,我想,这也不应该会有别的解释。」
安琪一次又一次的质问,令到南希的发言都被中断了,于是,南希把问题再一次交回到对方的手上。
「那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安琪。如果已经想到这个地步的话,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没错。」
安琪拍手。
「你想想,对方的入侵没有神明的提示,虽然之前的行尸事件也没有神明的帮助,也许你可以把这理解成为神明已经把关注从我们的身上离开,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一种古怪得吓人的巧合性吗?」
「你…你是想说。」
「我是想说,至今我们遇到的事,无疑就是神明给我们的提示,也就是说,我受到的袭击不是意外。」
「那是因为你想要逃走才会出现的。」
南希诚实地说出了事实,毫无疑问,她们之所以会遇上魔物的存在,那完全是因为安琪自己在乱跑的错,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们应该仍然在平安的环境当中。
安琪的脸蛋也因为不好意思而变红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啊。」
「好,你想怎样解释?」
虽然安琪曾经打算想要解释,但是,似乎她并没有这个能力。
「嗯?我们还是先把这个人的事说完吧,转移话题可不是南希应该有的风格。」
这到底是谁的错啊。南希心里这样想了一想,但看着对方可爱的脸蛋之后,她觉得还是忍耐地听下去了。
虽然想要转移话题的明明就是安琪,但南希此时也只是当作是完全没有为意就好了。
难道对方似乎开始正常起来,从那种不正常的狂热当中离开,南希真是不知道自己再说其他话,那会不会对方变回到那个状态。
所以,耐心地忍耐一下亦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咳咳…」
安琪干咳了一声。
「我刚才说到哪里去了?」
「你是说到,神明的提示。」
南希虽然只是耐着性子听下去,但是基本的记忆力她还是有的,至少安琪之前说到哪里,南希还是有印象的。
听到了南希的回答之后,安琪慢慢地回想起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然后,她就接着之前的话说下去了。
「对,就是这里,你想想,我们生活了在这个世界上这么久,有没有遇到什么和神明有关的事件?如果是我的话,答案是一次也没有的,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才只是遇到神明的第一天,我就得要遇到这样的事?而且刚好是和神明要求我们调查的事件有关?」
「这一个的答案就更加的明显了,那当然就是因为--神明正在使用自己的方式来告诉我们线索啊,这是指引,也是路线。」
「克苏鲁神话事件,主题在于克苏鲁神话里所书写的内容具现化,如此看来,这个系列的小说比起圣经可信多了,至少我还没有看到上帝和基督,但我却看到了它们了。」
「那些怪物已经来到这里了,神秘的拉莱耶,诡异的印斯茅斯,这些都已经出现在现实世界当中了。」
「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去看看,不过,那些无可名状的存在是存在的,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
「而正在不久之前,我们亦曾经遇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神话事件。」
「而此时,却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不速之客,而且,神明并没有提示这是同伴。那么在从理的考虑来说,这应该是怎么一回事呢?」
虽然这是提问,但是安琪似乎并没有作答的机会留给南希。
正确而言,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打算提问,而是自问自答。
「最简单直接的想法就是,他就是被神明通过命运这个系统送过来的线索,也就是,他是一个和神话事件有关的人,那么,这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也许,他曾经只是一个关联者,但也有可能背了自己的身份,投向到敌人的意志当中,这样的恶人,我不是没有见过。」
这一次安琪给了一个非常强烈的暗示。
这是完全不合理,而且充满了恶意性的猜测。
不过,南希是听得懂对方想要说什么,她所指的是--眼前这个人也许已经是站在旧日支配者,这个世界动乱的根源之人。
要是那真的是旧日支配者的话,那么…不,就算只是伪物,对于他们调查员来说也是没有分别的,那是没有对抗的怪物。
即使听起来完全就是非常荒谬而且不合理,但是南希这一次却又是觉得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