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面对这么多的料理,以她平时的食法实在是太过的奢侈了。
虽然如此,但那也只是进食时的感觉很差而己,记忆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因此,爱莉雅的小脑瓜里已经是做好了决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她得要尽快把那些像是杂音一样的不祥感拿去人道毁灭,然后用剩下的时光好好地通过记忆的回忆,把美食的可爱味道重现,然后沉醉于当中。
于是,在洗过了一次愉快的热水浴之后,她才是拿起了一把红色的雨伞出门。
她继过了居所的大门,在那里守门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凶恶的「状似深潜者」大叔。
如果是深潜者的话,应该是长生不老的神话生物来的,是那些只会成长,不会衰老,完全违反生物学常识的怪物。
而显得有些老态的大叔型深潜者显是更加令到爱莉雅明白到,这个世界和自己本来的世界是不同的,她需要更加重视两者之间的分别,一时的惯性思考是会害死人的。
如果是刚刚来到「印波加」的爱莉雅,在看到这位「状似深潜者」大叔的时候,就应该要慌忙地跑出去,而对方也会用和外表相应的态度──恶狠狠地追击自己。
但自从在自己肋下的那些裂口被它们看过之后,这样的反应就已经没有了,相反的是,它们甚至会有礼貌地对自己打过招呼。
这令到爱莉雅也是有些困惑不解,但想到这也许就是其中一个不同的变化吧。
毕竟文化与技术不同,就会令人生出一种仿佛是看到魔法一样的事。
但就和看到魔术的人一样,那怕明明什么也不懂,却就好像是愚蠢的宗教徒一样把万事万物的奥秘推到去上帝的身上。
只是把名词换成道具而已。
而爱莉雅,则是用上述的愚者的思维去理解,然后就沉默地把当中的上帝换成为文化。
爱莉雅就适应了这一个的变化,愉快地和守门人打过招呼之后,便打开了红伞子──那是一把红白各占了两分之一面积,并且分成了八等份的交错的伞子,挡过雨水走著。
由于已经换个了一件新的衣服,而且好好地洗了一次热水浴了。
爱莉雅看起来比起之前来的时候更加的精神,她甚至吹响口哨子的节拍。
因为那些已经算得上是精神污染的预感,爱莉雅的脚步走得很急,而她的内心,就灵敏得像是集音器一样,那些预感的所在地,她甚至是闭上双眼都可以找到。
她穿上的衣服,是一件具有这带达贡密教色彩的礼服,这令到她还可以自由地在这个小岛,村落里走来走去,而且不会被这里的神话生物所袭击──只要她还没有愚蠢到想要穿上这件的衣服,走到去海岸的地方去的话。
所以,至少到处走动也是没有问题。
爱莉雅的耳朵,又或者是她的内心,听到了杂音的方向,当她越走越近的时候,她就发现到,自己的双腿就好像是要变成雕像一样,它竟然不想要动了。
可是,从心灵传来的杂音,又令到像是她这样敏锐的人感觉到非常苦恼,甚至头痛欲裂,要是处理不好的话,爱莉雅甚至感觉不到生存的意思。
她知道,那里也许是有关于这个教团秘密的所在地,不然,她没有可能这么大反应的,如果这里的教团真的是如同巫西雅所说的一样,只是身为达贡的仆人,而并非神官的话。
而且只要还在村子里,她应该还是安全的。
因为,现在巫西雅可是作为她名义上的姐姐--毕竟,爱莉雅还真的是不相信,她们真的是有所谓血源关系,那更大可能是因为什么奇妙的法术而引致的结果吧。
要是血源就可以做成心灵感应,入梦相见的话,那么爱莉雅的日常,就应该每天都是和梦境和妹妹相亲相见,互相在做一些有爱的事。
但当爱莉雅回想起海底里那回荡的神气,以及是足够令人的精神意志瞬间扭曲成为邪神的魔人又或者是的化身的神威。
爱莉雅已经肯定了,这个的小岛真正的危险,就是在那海洋中仍然清醒的神格。
真不希望和它对上,爱莉雅发出了不切实际的期望,她真的是希望,自己只是来渡假的,但想一想也是不可能。
她靠著自己钢铁一样的意志力,控制自己快要变得像是铁器一样的双足走动,很快她就停下来了。
这一次并非是因为她的双脚又要放弃工作,也不是因为那巨大的杂音此时并发出如同是朝脑瓜捶击一样沉重的声音。
尽管那就好像是把一个内部已经混入了泥砾的机械钟表放在自己的脑袋一样。
实际上,只是因为她已经来到了目的地,前方就好像是四京个的齿轮咬合,发出了优美的声音,以及混入其中的杂音。
--没错,那些的预感已经以声音实质化了。
在她的前方,是一个卫生环境令人皱起眉头的地方。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养猪场。
但听不到有任何的兽叫声,也许是已经废弃了吧。
爱莉雅很想这样想,但是心头里的预感就像是沉睡的狮子一样突然之间被惊醒了起来,优美的咬合声已经消失不见,那变成了一道动听的声音,那是优雅的,冷淡的,又是疯狂的,又似乎把世界上所有的矛盾物放在一起的错觉。
如果是巫西雅在这里,那一定会明白,这是来自于达贡的歌声,在那美妙的疯狂之中仍然不变的寂静,不懂得欣赏的人就好像是无知的常识一样,而不幸的是,爱莉雅就是这样的庸人,她根本就没有那怕是半点的音乐细胞,也不懂得欣赏抽像画。
于是,在达贡的歌声中,爱莉雅就如同是在船上的海贼,听到了海妖的美声一样,那怕明明知道前方是绝路,但身子却又不自禁地走过去。
而最令人感到悲伤的是,她根本就领悟不到那犹如海妖般美丽的圣音,那只是在优美之中混合了杂声,令人狠不得想要把耳窝刮出来一样的极恶之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