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放叹口气,起身去关门,把屋子严严实实的关起来,同时也确保没有人听到村长的猜测,这才返身说道,“这只是我最坏的想法。”
“怎么会这样?”方汉民喃喃,紧接着说,“你们怎么知道确切的消息?”
“你只要仔细看老林子的动物就知道了,万物皆有灵,它们比我们人类还要敏感,蛇鼠虫蚁的窝里全是储备粮食。”方龙兴喝了一口茶,同村长的动容相比他就很淡定了,或者说是已经度过了惊吓期,况且他们已经做好了抗灾的准备,接下来就是各安天命了。
“我相信国家政府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状况,只是捂住了没有说出来,怕引起社会恐慌。”方解放挑了挑眉。
“这该如何是好?”方汉民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头敲在膝盖处。这还是他提前知道了,要不然等到真正冰灾来了,而他作为一个村长却没有提前准备,不说别的,光是一个失察的帽子扣下来他都不好受。
其实他也想真心实意为村里的人做些好事,只是早些年他的污点洗不干净,没人相信他,就说上次提议全村的扶贫款用来修路,就没有任何一个村民敢相信他。
方汉民脑海里各种纷杂的念头,他第一个担心的是干部的职务保不住,第二个是个人都想做出点业绩出来,为百姓做点实事,这样他退休了也不会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是个贪官。
当官有哪个不贪的,只是贪多贪少的问题,他认为自己并不是算一个贪官干部,相对于别的村长来说,上面拨下的扶贫款,经过层层苛扣,剩下的资金,他在账目上完全不动,只是在下发的时候每家每户抽取一点。
比如种田补助,一家一户一亩几块钱到一块钱,他只拿小数点以后的数字,看起来很少,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而且这样做,又不从根本上损害村民的利益,他还是算比较克制的。
方汉民今年五十多少岁了,再有着四五年的时间,他也就该退休了,所以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是当务之急。
不知道怎么的心思起伏纷杂的情况下他想到了地坪外面停放的那辆箱式货车……
就像是溺水者在水中抓到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