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殿下早就命人在落安中放好药,否则那么晚医局弄药也麻烦。”
申目谌背对着顾彦东,沉默点了点头,手拿白巾子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擦拭着她脸上的虚汗,抚平她眉间的微皱,顾彦东看得出殿下是对晚泩姑娘上心了。
看到如此画面,不由让人感叹一句
“晚泩姑娘可真幸运,遇上殿下这样的人了……”
“你们都这么以为,但”他缓慢的动作停了下来,“是我幸运才对,若是没有她,恐怕我早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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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清晨,黎晚泩从阵阵头痛中醒来。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下意识地触了触脖子间挂着的红色珍珠链子,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不再是住持以及亲人们惨死的画面,转而替换的是脖子上的红珍珠裂了开来,而珍珠落的地方溅满了血。
到处都是的血手印,沾染着寒冷的雪花被拍在在寺庙淡黄色的墙壁上。
晚泩站在寺庙前面,看见一个女人提着一个倘若大的竹篮子,竹篮子里放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脖子上,也带着一模一样的一个红色珍珠链子,寺庙里走出一个人,他接过了那个孩子并且对着孩子说了什么…
黎晚泩的梦到此结束,在梦里她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一个模糊大概的人物,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只听见耳边传来了苏颦颦的声音。
“晚姐姐?晚姐姐!”
苏颦颦双手按在床榻上,半个身子凑近了她的晚姐姐。
黎晚泩仿佛如梦初醒般清醒过来,敲着浑浊的脑袋木讷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见黎晚泩状态一般,苏颦颦不打算继续逗她了,直了直身子瞧窗外一看,光线已经越过窗台射到殿的另一边了
“晚姐姐,已经午时了。”
刚准备下床就感觉到膝盖一阵疼痛。
“嘶…”下意识去摸膝盖,刚快要摸到膝盖的那一刹那就被苏颦颦打了手。
“别!”苏颦颦将黎晚泩的裙身盖盖好,“伤口还未痊愈呢,手碰不得的。”
伴随着两条腿的疼痛,她记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昨天她那么地死磕,现在的双腿一定惨不忍睹触目惊心,记忆中仿佛有个男人抱着自己回了清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