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正上方有一颗大榕树,树上还零零散散挂着许多枯叶。
‘呼呼’风略过榕树穿过枝丫,一阵风过后树上的叶片稀稀拉拉地往下落,晚泩手持离生剑,剑尖于脚边自然垂下,她站在亭下靠近阶梯的位置均匀且平缓得呼吸着,沉下心来她可以听到树上每片叶子处摩擦声音的不同之处。一枯叶自树干脱落,随着风徐徐缓慢地往下落,在风的推动下它落得很快,就在它处于黎晚泩额头前方三十厘米不到之处,一道银光由叶身划过,‘嚓’地一声,叶片受到外力的作用被击打落地。
离生还未开封,刀身不锋利因此无法将叶身划开,但黎晚泩已经可以做到准确无误得盲击到目标了,卫贺初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她的能力,只是原以为她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练习才可以做到如此精准,没想到几日未见她居然已经做到了。
‘啪啪啪’黎晚泩听到身后一阵鼓掌声,回过头,听到脚步声她就知道来者是何人,是卫贺初。黎晚泩行了一个礼,道一句“初殿下。”这是她第一回称呼他为殿下。
黎晚泩的一句‘初殿下’让卫贺初停住了脚步,她没有看到的是他眼中的复杂。
晚泩这么称呼自己说明她对自己灭寺庙的误会彻底清了,对自己也有所改观,否则让她低下身子称自己殿下是不可能的;可她如此称呼自己,倒让卫贺初感觉到了许多疏离。
一步一步来,他这么安慰自己,总是有一天会变得于现在不一样……希望,真的能等到那一天。
“拿剑的手势不对,来”卫贺初没有多言,伸手将黎晚泩拥在胸口,顺着她的胳膊从她身后纠正着她的手,“喏,像这样……”他清着嗓音,尽量不要让她听出自己沙哑的声音。
卫贺初的声音本来就很有特点,一旦沙哑起来,无论怎么掩饰都是无用的,“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果然,还是被黎晚泩察觉出了什么,她没有留意卫贺初的手依附在自己的手上反而转过头询问他的状况,“宫里出什么事了吗?”
这么一转头,两人的脸凑在了一起相距不到毫厘,黎晚泩没有察觉,就像个孩子没有得出问题的答案一个劲地问,“是有战事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