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是卫贺初考虑到黎晚泩拿着可能会费力,于是特地告诉木匠用轻便的材料制作,当晚泩接过这剑时她也发现了,这把剑比想象中的要轻便许多,拿起来倒是十分轻松。将剑鞘拔去,黎晚泩将手放在了剑身上,这是她第一次摸剑。
“不是这样摸剑身的,将手给我”卫贺初从黎晚泩身后拢住,一手托着晚泩拿剑的手,而另一只手从上之下握住了晚泩另一只手的手掌,平摊着从剑身与剑柄根下平平向上划去,感受着剑的光滑,“喏,像这样”他是认真地在教,只是晚泩看不见他的眼神,深邃而柔和让人一见便离不开了,这样的目光鲜少在卫贺初的脸上出现过。
晚泩十分好学,也对新事物表示异常地好奇,所有的心思一直关注在手上的剑上,丝毫没有留意身后的一举一动,听着他的教导她乖巧得像个孩子一般频频点头。
“等你学习得差不多了我便将剑送去开封。”
原来这剑身还未开封,听了这话晚泩心里一暖,“谢谢”这是发生了那件大事过后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心灵被充实,第一次收获到了除了恐惧与仇恨以外的东西,关心。
卫贺初几乎快要贴上了晚泩的面颊,目光撞见了脖子上挂着的那条血红色珍珠项链,那条项链上光秃秃地只挂着一颗小珍珠,那珍珠内包裹着的红色如血液般翻滚、如火焰般烈扬。
红色的珍珠倒是见过几次可颜色如此饱满的却第一次见。
“真好看”他的眼睛顿时被那颗珠子所吸引不免发出那么一声感叹。根据卫贺初的记忆,黎晚泩住在寺庙这种清贫之处,就算散尽她所有的家财也是不够买那么一条项链的。
“这条项链是在哪里获取的?”他闲情问道,“这种色泽的十分罕见”
听了这话,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自打出生后便一直带着了”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住持说是我娘亲在抛弃我前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