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一下子将抹桌布扛到了肩膀上,“客官放心,一会儿准到……我这的姜汤,您一碗热热地喝下去,保证你一年四季无病无灾。”小二长了一张很喜庆的脸,似乎那张皮上天生便是笑着的。
没人回应小二,他也不恼,自顾自地又对我们说道,“客官可是别国的……最近咱小皇帝生日,达官贵人来的可多了,这客栈啊天天爆满,跟您说个……咱这店啊,可是全梦华最好的。”说着,小二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尽是骄傲,“您不知道吧……绿寒公子都到过我们这呢,还住了一晚上,唉哟……那房间啊,可被是掌柜地用锁锁了好几道呢,天天就那么上香供着,好多外人都想去参观参观,客官您要去看看吗,算你便宜点,就……就一两银子,你看成吗?”
“什么?一两银子”水净白了小二一点,“你匡我啊!”
“呀!呀呀!”小二一皱眉,“客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匡你什么啊……有人出钱一千两想去那房间里住上一晚,可都被我家掌柜的拒绝了,才收你一两银子就赚贵啊,再说了,你便是不看也成……但我告诉你,咱绿寒公子住过的地方,就是值那个价!”
水净看了小二一眼,翻了个白眼,便什么也没说了,这一路上,绿寒公子在梦华的声望,那可真是到了空前绝后的境界,我敢说,九国内,没一个人能如绿寒公子这般。
小二的不高兴,表现的很明显,干脆就不理我们,而是叫了另一个忙着干活的,将我们领去房中,自已则接下了那重活。
新来的小二还并不知道同伴为什么会那样,只是一个劲地陪着笑脸,“客官啊,他就那脾气,要是冒犯了各位爷可都多担待些,您别与他计较。”
“……”
“爷的马车就放在马棚里,给你们的马料,我们不收钱了。”说着,小二还接过水净身上包袱,“这个我帮你拿着。”
订了三间房,我与夜琴当然共住一间了,小二才领我们到第一间房中,水净便往床上一躺,“行了,行了……明天谁起来谁叫我,我得睡会。”
“矣!”小二露出微微有些奇怪的表情,“您……您这就要睡了?”
水净莫名其妙,脸色十分不好,“你这店里还得规定客官什么时候睡觉?”
“当然不是。”小二陪笑道,“这哪能呢,看爷说的什么话,我是想告诉你……今晚啊,我们梦华有灯会呢!一年一度呢,你们可算赶上了,这往年啊都没下雨,今年不一样,难得一见的雨啊……那满大街的雨伞可漂亮了。”
水净一听,眼睛就是一亮,拿出包袱便要将那湿衣给换下,也不闲累叫苦了,看那架势,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我伸了个懒腰,将床给铺好,“我们也去看看?”
夜琴刚要点头,一只猎鹰便在窗外鬼叫了一声!
我头马上就变大了,这鹰一叫,准没好事。
果然……才开了窗子,夜琴便从猎鹰脚上取下一团厚厚的布来。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好你个朝子然,芝麻大的一点小事也要找我批奏,还当不当得了这丞相,回去就摘了他那乌纱。
还有杨析,练什么不好,练出些送信的老鹰,那鸽子怎么办?
练便练吧,传些军事也好,干什么要给朝子然,这一路上都快给他烦死了。
我一下按住夜琴的手,笑道,“别看了,明天再看。”
被夜琴那目光一扫,我只得悻悻地松开了手,“要不,咱晚上再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