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老天啊,毛色不好的不要,老的不要,小的也不要?我……去哪里找这种山鸡?
“我……”
“主子啊,快去,我很饿!”
“珏帝还有事吗?”莫辰逸捏牌的姿势很好看,“对了,你想烧水的话,这里有火折子。”
烧完了水,给两祖宗吹凉了送去。
“主子,你好慢!”
“莫某认为,天色不早了……”
明烟接道,“开饭的时间快到了。”
“我……”好像是青羽第一美人,难道,还没有牌好看吗?说话不看人,是很不好的行为。
“言外之意是……你可以去抓山鸡了!”打牌打的很累的样子,明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主子,你站的位置,挡着我的位置了!”
北面三里外的红里,南面七里处的红粘土,山鸡好抓,半个小时就抓了二十只,结果……只有一只符合条件。
我上山下山地抓着鸡,脑子里却想着,明天晚上的野猪要去哪里打?半夜出来设个陷阱吧,不知道野猪吃不吃山鸡!
好不容易所有的材料都弄好了,结果才发现,野菜没挖!
一边拔着鸡毛,我一边在想,我有必要做这些吗?好歹也是九国中最大那国的皇帝啊,怎么弄的跟保姆一样。
“主子……”明烟的嗓子穿透石墙!
我是主子,这些事,不应该由我来做吧!
可是……
“快好了!再等等……”
某人不由自主地加快手中的动作,这当保姆也当的很开心的样子。
吃饭时。
左边有人夹了一著菜,“主子,你多吃点。”
右边有人撕了只鸡腿,“珏帝,辛苦了。”
某人幸福的冒泡,暗暗决定,今晚上一定要把野猪给抓了!“我……”
“公子啊,吃好了没……那好,继续打牌。”
“主子啊,把菜给收了吧,公子腿不好,不方便移动。”指了指对面的小黑屋,“你搬去那里吃吧!桌子上的油擦干净。”
日子就这么过了,第三天地晚上,明烟与莫辰逸睡的很香了样子!
叹了一口气,洗了把脸,我轻手轻脚地把木头给抬了过来。
已经有一半轮椅的样子了,今晚加班的话,明早一定赶得及完成!
没有人看见……
石床上的莫辰逸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手持匕首,认真削着木屑的离珏……
无所不知的绿寒公子,神情突然变的那么懵懂无措……
转了个身,背对着离珏的公子,眉眼静静地弯了起来,双手悄悄地抬到了心口!
明烟揉着眼睛,一夜趴在石桌上睡,还真有些疲累,这一起身,刚好将背上的衣服给蹭了下来。
弯起腰捡起衣服,手中握着那抹玄黑,明烟的手心,起了微微的暖意……
明烟见身边的人还趴在石桌上浅睡,身上的外衫已经落在了自已手中,只着了件淡薄的里襟,可是,便是只剩下里襟,那腰带也还舍不得解下,明烟记得,那腰带是夜琴缝的,一个男子,再怎么灵秀,针线活也不会比宫中女子更出挑,可是……那人偏生就这么爱护着,时常带着。
明烟的目光在那腰带上的停了许久……
莫辰逸不知何时醒来,此刻,正在石床上自顾自地下着棋,落子的声音极轻,仿佛刻意地不想将人吵醒一样。
明烟刚想将离珏叫醒,便被莫辰逸的眼神给制止了,“他才睡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怎么会?
明烟的不解,却没多想,只想将手中的衣服给他重新披在身上,人还没有靠近,突然,一道寒光在眼前闪过!
莫辰逸捏着棋子的指头在半空中一顿!
那个人的自我防护意识该是多强啊?
明烟躲闪的及时,而且,那寒光一出,握着匕首的人也已经意识到对方是谁,下手偏离了几分。
“抱歉!”我走去,接过明烟手里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不由地轻声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是你。”
“……”
“从小的习惯害的我在意识模糊时,只能接受夜琴的靠近。”
过了好久,明烟脸上才有了血色,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没事。”
两人相看无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深深吸了一口气,明烟眼中有丝淡淡地笑意,在原地转了个圈圈,粉色的罗裙随着他的转动,荡开蓬松的花朵,三下两下转到我面前,明烟朝着我眨了眨眼睛,双手勾住我的脖子,“主子,半夜怕我冷,把衣服都脱给我披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扑哧笑起,简直被明烟给气乐了,“你行了!”
“主子,你是不喜欢我!”明烟乐得其所,反而不依不饶起来,说话的语调也腻腻歪歪地,“我很美,对不对?”
将明烟勾在脖子上的手给打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是,你很美!”
明烟这一闹,让刚才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好在他没介意,也好在我醒的及时。
我垂下头,语气有些暗然,“明烟,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我怕……我以后不会这么幸运,我不想伤害你。”
这样子死在我手下的人,没有千个,也有百个了,在我睡觉、半昏迷的时候,老头子要见我,都要穿上全身防弹衣。
这种习惯,在以前的很多年里,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事,从来不觉得如何,可现在……
我开始有点害怕了,如果靠近我的是烨儿、明烟或者是月,我该怎么办?
明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没有,从他的眼睛里,明烟知道……他对自已,果真没有半分意思……
明烟不强求,至少可以知道,那人是真心对他好,他是真的不喜欢女子,虽然,他以为自已是女子,可是,在他心里,自已别与别的女子是有所不同的吧……
也许……
明烟满含期翼的看向莫辰逸……或许,他真的可以帮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