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宸。”下意识的,夜琴便伸手挽留。
一阵酸气在我身上蔓延,我巴不得池宫宸马上离开,可突然又想到池宫宸给夜琴喂的那那些血,我竟比夜琴还紧张,“不是说一天一次吧?你怎么可以离开……”
与池宫宸交谈时,我们都将那血字给避开,夜琴喝了那么多天的血药,却还不自知。
我不敢想像……当他知道,自已每天必喝一碗的,是池宫宸的血,那么,夜琴会怎样。
“果果。”池宫宸轻声唤了一声,片刻前还不知道在哪里游荡的白猫,突然在远处叫了一声,没多久便跑回池宫宸怀里。
暗蓝色的眼纱落在白猫的眼睛上,那猫如同洗脸一般地将丝纱挡开,又跳到池宫宸肩膀上,隔着眼纱,舔了舔池宫宸的眼睛。
摸了摸白猫的毛,池宫宸从白猫脖子上解下一个小瓶子。
接过那瓶子,我不解地问道,“只有这么一点?”
池宫宸摇了摇头,“我把那些药练成丸子,虽然效果不太好,但也能用。”顿了顿池宫宸又道,“里面的,是三个月的药量,若能在三个月赶回来最好,若不行……你得尽快通知我,我好再练些药丸。”
我拿着那瓶子,重重地点了点头,难怪这些天进了客栈之后,池宫宸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原来……是给夜琴备血呢。
池宫宸的脸本就素白,所以……见她那种脸色,也没多少人想到别处,可是,我却知道……这几天下来,她已经虚弱了很多,这三个月的药丸,不知道偷偷弄了多少血。
夜琴听了池宫宸的话,低下了头,半晌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关切地说道,“宫宸,你自已小心。”
“放心,放心……我的师侄我可会照顾好的。”一阵红梅花瓣在空中飘过。
说话的,竟然是那个青衫血纱的女子。
“娘。”夜琴很开心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一下子朝着那女子奔去。
“乖!”那女人笑的很开心,一把将夜琴抱住,隔着血纱,她……她竟然在夜琴脸上亲了一口!
捂着手上的伤口,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不就亲了我儿子一下吗,你用得着这么跟我拼死拼活吗?”
我冷笑了一声,抖了抖手上那被女人弄到骨折的伤口,咬咬牙齿,一下子又接了回去,“一身的香灰味,也只不知道才从哪个坟前烧纸回来,你不怕你一身死气传到夜琴身上。”
我话一说完,那女人一下子便安静下来,眉眼间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
沉默了几秒钟,女人转头看向池宫宸,“宫宸,你用发信号给我,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池宫宸摇了摇头,对那女人说道,“师叔,我有事想向你请教,带宫宸离开。”
看了我与夜琴一眼,那女人看样子就要离开了。
可谁知……重华竟喘着粗气赶到了这里。
“死老太婆,把钥匙给我。”一身凤凰金衣,黑色的斗笠将他的金银重瞳和那奇特的栗褐色短发藏了起来,“爷爷的死活可不要你这死老婆管,我非得下去弄一把你折不断的佩剑才行。”
噼噼啪啪!
一个接着一个耳光声异常响亮,黑纱拦住了重华的脸,我看不到他被女人打时是何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