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用意不明地笑了两声,桃花眼里全是精明,他打的什么主意,如果他自己不说,那么,这天底下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司白白了景阑一眼,“你这堂堂二王爷怎么当人妹夫的。”司白说着便站了起来,隔着桌子将身子凑过去,一把将自己的那把桃花扇重新攥到手里,哗地一下,直将扇身给打了开来,连连扇起了风,“我就一把破扇子,你还跟我抢什么……当心我把我这妹妹给从你身边带走。”扇风将司白的发丝带起,又让司白身上的桃香又浓了几分……
菀清的笑浅的像一层薄雾,她的眼睫又黑又长,半月形地弯上眉梢,这是一个比水还柔的女人,她的那身气质,便是再浮躁的人呆在她身边也能不自觉地安静来下,然而……菀清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特别,她只是紧了紧双手,牢牢地牵着景阑的袖口,“谁也不能将我从他身边带走,兄长……你也不行。”
景阑心中一动,扬头看着司白,唇边笑意有扩大的迹象。
“好啊……亏你还是与我呆在同一个肚子里的胞妹。”司白别了别嘴,哗哗地摇起扇子,赌气的不再看菀清,而是瞄着前面宫女,用扇把点了点景阑的手臂,“你大小也是个王爷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你怎么也要帮我打听那个美人的身世吧……就穿鹅黄色衣服的那个……哟,司白这可是大喜欢她了。”
景阑叹了一口气,闻着自司白身上传来的那股桃香,缓缓地垂下了眼睑,唇角的微笑并没有消失,可是,那个笑却绝对不是喜悦……那股桃香,总让景阑觉得悲哀,司白的肩上,担负了太多他担负不起的使命!而那些,司白从来不说,更没有提过。在他那付嘻笑怒骂,挥洒自如的桃花锦衣之下,掩藏了太多旁人不知道的血与泪。
“你倒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司白瞪着那双桃花眼,自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景阑一眼,然后像自己的胞妹抱怨道,“菀清,你看看,你这丈夫完全不把我当回事,改天你还是跟他和离算了。”
菀清扫了兄长一眼,在司白桌前上了盏香茶,以此当作道谢。
“这便算了?你当你这哥哥这么好打发?”虽是如此说着,司白却还是一口将那酒水给喝下了肚子,浅笑了两声,毫无愧色地又将杯子递去,“再来一杯。”
菀清见景阑不再掺合到他们兄妹二人的对话中,顺着景阑的目光缓缓地看向了夏樱。
“即然你不打算将本王架空,那么……”忍受着景枫覆在她腰上的手,夏樱又问,“本王下的命令,你会不会反驳回来?”
耸了耸肩膀,景枫摇头,语气不轻不重,也一样带了内力,“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