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顶着一群人惊奇的目光,把开关打开了,顿时那些已经烧到恰当温度的水便仿佛天上的雨水一样下了下来。
但与雨季雨水不同的是,这里的雨水是轻柔的,温热的,落到身上几乎没有重量,宛如一场轻薄的雾。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背靠着光滑的墙壁,放空思绪,任雨丝飘飘扬扬,缠缠绕绕浸透身体。
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在衣衣不知不觉中,小萝莉们笑嘻嘻地玩起了戳人游戏,有比较促狭的,专往小姐妹肉多的肚子戳,或是挠挠痒痒,玩的不亦乐乎。
快乐是会感染的,最后连躲在一角思考总结的衣衣亦不能免俗,不知被谁给卷了进去。
当然,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自觉不过是商人本性发作,吃啥也不能吃亏,于是偷偷下了几次黑手,再转嫁给别人,自己板着一张正直脸,做无辜状,结果居然真的谁也没发现,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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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孩子晚上睡觉不老实摔下来,休息室没有摆那种双层一上一下皆可住人的床,但若是不节约空间,五十二个孩子肯定是住不下的。
最后高层想着,反正这些孩子才八岁,说男女大防太可笑,干脆就做个能容纳五十二个孩子的大通铺,一字排开,男孩与女孩睡两行,头挨着头,脚就朝着两边。
等所有小孩洗完已经不早了,大家关系好的选在一起。纷纷打着哈欠,嘴里嚼着父母为他们准备的牙叶清洁口腔,又特地用牙树上结的果子做成的面膏认认真真洗了脸,才乖乖爬上自己的床。
“队长,你在做什么?”袁青青选的位置自然是和她家亲亲队长挨在一起,眼看着都把地方整好了,最早洗完的队长居然还没上床,而是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她不由得走了过去。
衣衣正下笔如飞写东西,闻言头也没抬,含糊着说:“猜猜看,很有趣的东西。”
于是,本来因为避讳而站得有些远袁青青几步跨上去,在衣衣旁边蹲下凑过去瞄,这一瞄,顿时惊讶了,“队长,这是阵法?”
“嗯。”衣衣咬着铅笔,说出的话很模糊,腾出双手在纸上比划了两下,和脑中的记忆一点点比较,待发现有哪里不对,便立刻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