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讨论这事时,袁青青就提起过无法判断他们的行为是否会被执法队以违反宫律的罪名阻止。
衣衣对此的解释是,大雨天工作效率会降低,一来若不是靠近一定距离未必会发现,二来就算发现了,纵观宫律没有那一条写到不准深夜外出瞻仰宫规,需要注意的是他们既没有影响到别人的作息,也没有妄图毁坏石碑打击宫家声望,更别提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雕版印刷还是有很大可能混过去的。
事实证明,她的分析还算到位,印刷的过程无人跳出来阻止,只除了最后那个神秘人。
衣衣一开始没想到神秘人可能是执法队这一点,后来想想却是一阵后怕。
因为若猜测为真,她向着执法队的人出手既可以理解为做贼心虚,或是违抗宫律,攻击执法人员,这两条罪名都不轻。
好在泡澡梳理思绪时又回忆起那人不曾追上来的行为,便知道自己判断有误。
执法队的人是不可能在自己做下这般举动后轻易放过自己的。
他们忽略了。
然而,姚明泽的迟迟不归却让她立刻想起一个可能,如果执法队出现在石碑处的只有一个,初时没对自己这些人产生怀疑,但后来的出手以及仓惶而逃却瞬间激起他的警觉,然后,姚明泽逃跑的路线正撞上藏在暗处的执法队……
他的运气不会这么糟吧?
衣衣顿时通过这件事脑补出来一大堆东西,思绪甚至跳到了如果姚明泽被抓,他们要从那个方向努力,把姚明泽给捞出来,怎么瞒住姚明泽相依为命的爷爷——
要知道老人家放在异世来说也是高龄了,养得好还能活上三五年,若是骤然知道这事,气急攻心……啧,这罪过真心大了!
然而,袁青青仅仅一句话就让衣衣这些想法化作了飞烟,
“可能是又迷路了吧!”
分明用了充满不确定意味的两面词,她的声音却非常笃定,眼中布满了无奈,仿佛在说,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