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捉奸成双,拿贼要赃

柳雅茹惊慌说道:“没有人欺侮我,长姊就不要再问了,我在这边待一会,平复一下心情就会进府,会唤住长姊,是提醒长姊小心,最近府中关於你的流言四起,都是对你极为不利的,而且感觉大夫人对你极为生气,你这回来,不知他会使什麽手段对付你。"

柳悠然心想这七妹性格虽懦弱,但心地善良,为人老实,自己都被欺负成这样,还有心思关心她的处境,不觉心底升起一丝怜悯与感激,又自责之前风光时,自己怎麽也跟众人一样,忽略了她的存在。

柳悠然於是说道:“七妹妹不用提点,我也知道此趟回府,大家都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但是我既然敢回到府中,就表示我有不让人欺侮的把握,若妹妹相信我的能力,就跟姊姊进去,让姊姊保护你。"说着便欲挽着柳雅茹的手,跨步入府。

然而就在此时,侯府大门突然洞开,只见韩敏烟领了一群家丁,手持火把走到门外,一见到柳悠然,脸上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对着柳惠茹说道:“我倒是说你哪里借来的胆,竟敢偷侯府的房契,原来背後竟是有人指使。"

说罢便命人将柳悠然及柳惠茹等人全都拿下,那群手持火炬的家丁,听命後全数围拢上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云锦抽出了腰间的九节鞭,狠狠的在地上甩了一下,那群家丁瞬间全退後了半步,云锦冷冷的说道:“你们若敢靠近,小心我的鞭子不长眼睛。"

柳悠然走向前,示意云锦暂勿轻举妄动後,对着韩敏烟说道:“我方才回到府中,并不清楚府中发生了什麽事,娘亲刚说七妹妹偷了房契,可有什麽证据?"

那韩敏烟不屑的哼了一声,尖声说道:“你别喊我母亲,你当你还是柳家大小姐,我可不敢承认你是我教出的女儿。你在宫中与逆贼勾结,陷害太子殿下还不够,现在竟敢回府中偷拿房契,你是要搞到国破家亡才甘心是吗?你如今与柳惠茹这个贱丫头当场被我歹个正着,还需要什麽证据?"

柳悠然决定回府时,早已心里有底,府中定有人会对她出手,她亦准备好要迎接一场恶战,只没想到脚步都还没跨入府中,这场战事就已到来。

她冷冷的说道:“所谓`捉奸成双,拿贼要赃',母亲要定人罪过,也要有凭有据,今日你只见到我与七妹妹在门外相遇,就指控我们互相串谋,偷拿房契,母亲是侯府主事之人,这样的处置方式,会不会有失公允?"

韩敏烟听她伶牙俐齿的辩解,不觉怒火中烧,心想她在宫中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没想到回到府中,还是这麽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态度,又想她不知从哪吃了豹子胆,连太子殿下都敢密谋陷害,还有什麽事情是她不敢做的,柳若清如今做了太子妃,太子的前程荣辱便与侯府休戚相关,她竟与太子为敌,就是侯府的叛徒,今日若将她拿下处置,相信老夫人及侯爷也不会说什麽。

思及於此,便对柳悠然说道:“以你现在的情势,你以为还会有人愿意听你多说一句话吗?今日我认定你们两个串连一气,偷拿侯府房契,你们就是侯府的叛贼,来人啊,将他们全都拿下,关押柴房,听候发落。"

那群家丁听命之後,又全都举着火把逼向前来,云锦挥动鞭子挡在前面,见柳悠然没有阻止,便展动身形与那群家丁开打起来,柳悠然只见银蛇乱舞,家丁手中的火炬全被卷上空中,有如天灯齐放,又瞬间掉落下来,数十个家丁身上,全都挨上了一记鞭子,痛得全倒在地上哀号不迭。

韩敏烟见势,大声呼叫道:“反了,反了,你这是要逆谋造反吗?"

又对着倒地哀号的家丁说道:“你们躺在地上干麻?还不赶快进去搬救兵?"

只见她话未说完,云锦突然一个鞭子上来,将她的脖子紧紧缠住,韩敏烟被这股强烈的力道往前拉,一个重心不稳,竟狠狠的跌在地上,鞭子於是缠的更紧,她的眼睛向外突出,从紧缩的喉咙用力挤出声音,指着云锦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我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堂堂侯府夫人,你敢对我如此,是不要命了吗?"

这时突然有人惊喊:“着火了,着火了,大门烧起来了。"只见门内窜出了黑烟,一丛火光从黑雾中腾起,瞬间侯府那座气派巍峨的红木大门,便大半被火舌吞噬。

原来是方才从空中落下的火炬,掉进了门边的花圃当中,点着了草叶,因此引然大火。

那些躺在地上的家丁们,如今通通勉强爬起来,一跛一拐的进去取水救火,顺便搬动更多救兵。而门口的骚动,也已惊动了府内的人,不到片刻,柳凯正便又带着一帮奴仆家眷,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柳悠然已命云锦放开韩敏烟,但可能是云锦下手太重,当她松开了鞭子之後,那韩敏烟仍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拼命喘气,好似一副方才死里逃生的样子。

她一见到柳凯正,便哀声大喊着:“老爷,世上没有天理王法了,这个刁奴以下犯上,方才竟欲将我勒毙,你快命人将这个刁奴拿下,还有这两个合谋偷窃侯府房契的内贼,也一并将他们绳之以法。"说着便指向柳悠然一干人。

柳凯正见到外边竟是这般鸡飞狗跳的景象,又看见柳悠然与她身後的云锦,不禁胸中无名火起,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最近见到你,总跟麻烦脱不了干系,你在外面将侯府的脸面丢尽,回到府上还要闹这麽一场吗?"

柳悠然面容镇静的回道:“父亲此话从何说起,相信父亲在朝中已然听说,女儿入狱乙事,乃是误会一场,女儿已在皇上面前澄清事实,并得皇上当庭释放,何来丢侯府脸面之说。至於母亲所言与七妹妹合谋盗取侯府房契,更是子虚乌有的控诉,女儿方才未踏入家门,就听闻七妹妹在门边哭泣,想她是又遭人欺负,才会将妹妹搀扶起来,偕同入内。不料竟遇到母亲领着一帮家丁前来寻衅,硬要扣上我与妹妹合谋犯罪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