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子，我看你最近精神好像不错嘛？似乎腿脚也利索了很多，彼其娘之，老子两条腿健全还走不过你瘸了一条腿的，真是奇哉怪哉。”

陈飞嘿嘿一笑，不说话。

忽然，程咬金凑到陈飞身边，阴恻恻的说道：“小子，莫不是腿伤已经好了，你还在装病？”

“卧槽！”陈飞立马转变为哭丧脸：“程伯伯，我的腿上还没好啊，哪有受了伤不到三天就好的？这不符合常理啊！”

“这倒也是。”程咬金摸着下巴想了想，当初陈飞的小腿中了一刀，被削掉了一大块肉，血流不止，确实不像是这么快能好的。

“小子别和老夫装，等你伤好了就把你扔到军营离去，他娘的，你小子就是个小滑头，去了军营老子要好好磨练磨练你！”

说罢，程咬金畅快的大笑两声，策马往前走去，徒留陈飞一人在原地欲哭无泪。

“我去，我还没进军营呢，你要不要这么快就开始折磨我的精神的？”

造纸坊离长安城不远，约莫半个时辰，陈飞一行人就来到了盘下的造纸坊。

作坊门口一个穿着麻衣的中年汉子站着迎接程咬金，只是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向陈飞等人介绍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有气无力的。

陈飞在造纸坊里转了转，发现这里的很多工具都很简陋，不仅简陋，许多东西已经用的破破烂烂，都没有更换，这样的一家造纸坊能造出什么纸来？倒闭也是正常的吧？

好在陈飞已经让李卓去帮他做一批造纸的器具，倒是造纸的质量和效率都会有飞一般的提升。

“程伯伯，这里的东西几乎要全部换掉了，留下水槽这类大件即可，其余的东西我已经托人去制造了，很快就能送来投入生产。”

程咬金看了一圈点点头：“恩，是该扔了，他娘的，这里面的东西真破，怎么造出好东西？”

那个中年汉子听到陈飞与程咬金的对话脸色大变：“慢慢着国公爷刚才可是说要把这里面的东西全换掉？”

程咬金点点头：“对啊，你瞧你这里的东西，很多都已经烂了，该怎么用？”

中年汉子面色一变，直接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爹！儿子不孝，祖上传下来的造纸坊没了，连祖先曾经用过的造纸器具也要被扔了，我给祖上丢脸了，我我与祖辈留下的器具共存亡！”

中年汉子忽然站起来，一头撞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