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母亲康复

剩女爱情路 沈墨溪 4326 字 2024-04-20

清瑶不敢置信,她飘到自己被吊起的地方,伸手摸自己烂掉的身体,手从身体上穿了过去,什么也没摸着。

她转身到墙壁跟前伸手摸墙,手就直接伸去了墙壁里,稍微再往前探一探,就能感觉到手臂完全穿透了墙。

自己明明有思想,明明还能动,明明还能看见周围,明明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明明所有的事情还清晰的在自己心里,可怎么就摸不到东西了,摸什么都是一个结果,我到底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看的戏折子,里面就有描写人死了后成为鬼怪,那自己到底是鬼?是怪?

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清瑶待在密室里就能看见自己的尸身,便会想起受刑时的痛入心扉,离开吧。

脚下轻轻用力,清瑶发现自己飘了起来,穿墙而过,飘在空中时还能听见妓院里的歌舞声,还能看见那些跟自己一样因家人获罪成为官妓的可怜女子。

出了妓院到街上,还是熟悉的街道自己却无处可去,不知该去向哪里。家已破,人已亡,该去向何方?

漫无目地的飘荡在街上,看见城外有一道红光,传来指引她前去的引力,那红光里模糊中透着父亲的面貌,传来母亲的呼唤,还能依稀看见父母坐在主厅对着她笑,这样的情景,让清瑶心里发酸,父母已死,尸身都不知道有没有人收埋,看见这样的情景,倍加珍惜,便脚上加劲,朝那里飘去,反正也是一样的无处可去,不如就过去瞧瞧究竟。

家里意外而来的变故,清瑶想到如今也没想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前时,兵部尚书领皇帝命令造就一批上等的兵器铠甲,本该兵部自己押送去边关,后来押送的差事却无缘无故落在了父亲身上。

临行前完好的兵器铠甲,被身为宰相的父亲领命派人押送到了边关,卸下时却发现个个都是被人斩断,十万兵器和铠甲全成了无用的废铜烂铁,而父亲派去护送的人里竟有人携带私信去往敌国的方向,恰好被边关总兵捉住,一番拷打,被捉之人供出了父亲,言说当朝宰相与外邦勾结,有信为证,而信竟是父亲亲笔书写。

信中言说父亲已按约定把十万兵器铠甲全部损毁,信内所提竟是敌国皇帝,商贤还与敌国皇帝约定,信到之时便可来攻城,到时边关一破,就可领兵长驱直入,拿下中原指日可待。

意外而来的兵器损毁,让本就要开战的边关没了可用之器;莫名出现的信,偏偏就是父亲亲笔所书,这一切都让皇帝震怒,他本就忌惮父亲功高震主,根本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不做一丝查证,直接下了杀手,一道圣旨便取了一代贤臣的项上人头,清瑶与家人更落得人人亡命的下场。

那天上朝前,父亲在夜里跟清瑶说过整件事的原委,当时父亲还希望皇帝能明察秋毫,还自己清白,可惜,终究只是空期盼一场。

清瑶飘了好久,才到了发出红光的地方,那里的地上有一个玉牌,散发着如血液般的殷红之色,森森然,却并不冰冷,红光正是玉牌发出。

不知道这玉牌,到底是何物?

庆丰12年,二月,皇帝禹雍一道圣旨传入宰相府,当朝宰相商贤谋反,证据确凿,宰相斩首示众,府里家眷人等男贬为奴,女充官妓,抄家以示国威。

宰相府里仆人们在抄家前一哄而散,席卷金银珠宝和珍贵宝物全部逃走,宰相府在抄家后人去楼空,不知从何而起的一把火把宰相府烧了个干干净净。

皇帝又一道圣旨把弹劾有功的黄邱仁封为宰相,朝野中宰相谋反的事情到此告一段落。

黄邱仁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在原宰相府的废墟之上建起自己恢弘大气的府邸。

商清瑶本是宰相府千金小姐,一夕间家破人亡,成为官妓。她心里犹记得娘在圣旨刚到时就一头撞死在了麒麟壁上,尸身无人埋葬。自己被抄家的士兵押着进了妓院。父亲未下朝便被斩首,清瑶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

清瑶打从进了妓院开始,老鸨就每天各种说辞让她接客,她都一一推脱。老鸨生气后时不时就会把清瑶带去密室用刑,各种刑具用过去,清瑶宁死也不从了老鸨的心意。

妓院里的刑具,专挑身上柔嫩不露于人前的地方下手,外人看不见,疼痛却比明伤更厉害百倍。

每每不答应,就生不如死,半个多月时间,每日用刑便跟家常便饭一般准时。

这一天新宰相的儿子来到院里,一再强求老鸨让清瑶陪侍,不答应便让妓院里所有人去死。清瑶被院里众人跪地央求许久,他们磨破嘴皮也要让清瑶去陪黄勻,他们怕死,不想死,再加上清瑶本就与他们没关系,谁会因为她丢掉性命。

清瑶拗不过众人,只好答应,临行前清瑶言明自己绝不失身于黄勻。

老鸨只管她答应不答应,哪管她提的什么要求,自然是满口应允,带着清瑶进了黄勻所在的雅阁。

清瑶进去时,黄家公子正在饮酒,房内雅桌上一共坐着三个男人,三人推杯换盏兴致很高。

清瑶站在桌旁,对着他们三人福福身子算是见礼,抬起眼时看见三人都长得仪表堂堂,看相貌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心想若是只陪他们三人饮酒也就只是寻常,不失身于人便没什么。

老鸨把清瑶带进去,很识相的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出去,门口派了人把守,防止清瑶不从跑掉。

新宰相的儿子叫黄勻,长相不俗,居于主位,其他二人皆是看他脸色,他高兴他们便陪酒,他叹气他们也满脸愁容,桌上三人却有两人是为了迎风拍马而来,清瑶一看情形便知道,主位上肯定就是黄勻,他旁边的两人只会溜须拍马,清瑶很是瞧不起。

那个黄勻一开始只喝酒不理会站着的清瑶,酒过三巡之后他嬉笑着说“呦,我面前的这位,可是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第一美女,宰相府里的千金小姐商清瑶啊,啧啧,你们看看,这小脸,这眼神,这身段,我府中的歌姬竟没有一个比得上”,坐在旁边的两个男人也是随着黄勻的言语附和着嘻哈大笑。

清瑶闻言,心里一顿,这是把自己比做了歌姬,自己堂堂千金小姐何时是歌姬可比,岂不是把自己看得太低?

她福福身子,轻声坚定的说到:“黄公子,你若如此小瞧于我,岂不是自降身份”,言下之意我如此低贱你还专要我陪,那你也不过是跟我同等的身份。

黄勻端起银杯一饮而尽,看着庄清瑶一脸鄙夷,“都成了一个妓,还装什么清高,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歌姬也比你高贵,叫你来陪酒只不过是看在你京城第一美女的名头上,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宰相府里的千金小姐?还以为可以随时装清高,把谁也不放在眼里?你先看看你自己的这身打扮,哪里还有宰相千金的姿态,这活脱脱就是一个低贱的妓,胆敢这样说话也未免太不识相了点,再说你父亲谋反,证据确凿,他已经死了,你还想让人把你当千金小姐对待,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