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期仿佛被她感染了:“攸宁,我信你,也信你卫大哥。以前我们没能遵守与楚江言的诺言,害你受苦,从今之后再也不会了,我与卫尉一定会尽力帮你,也算对得起江言,对得起楚将军。”
卫尉也跟着点头,应和道:“没错,只是楚攸宁这个名字恐怕以后是叫不得了。从今以后你是宁十九,也是我与知期的妹妹。只是你想调查当年的事只怕……”
宁十九听出他话里的犹豫,但这件事是自己今生必须要做的,于是坚定道:“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但是查不出真相,我如何有颜面面对我身在黄泉的父母兄长。我意已决,卫大哥不必劝我。”
卫尉苦笑一声:“当年江言临死前嘱咐我,万不可让你再查此事。你我原来虽然从未相见,但总听江言提起你的事,知道你性格刚烈。我早就知道肯定劝你不住,也不多费口舌。只有一句话,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尽量为你办。”
“卫大哥,说起来确实有一事想劳烦卫大哥。”宁十九起身深深的行了个礼。
卫尉连忙将她扶起来,让她有话直说便是。
“当年楚家满门抄斩,除了我身为太子妃留了一命,家姐楚青慈也因为自小身体孱弱,在江南修养逃过一劫。如今已经一年有余,还想请卫大哥寻得她,看她过得还好不好。至于我重生以及要为楚家报仇一事……还是让不要让家姐知道了,平白惹她担心。”宁十九说出心中诉求,哀切的看着卫尉。
看他眼中透着担忧,卫尉安慰她:你且放心便是,当年皇令一下,我便派人找到她了,将她安置在江南一个名叫梅镇的地方。只是……她身子向来不好,听闻消息便大病了一场,知道你还活着才硬挺了过来,这些日子身子一直反复,若是从别处听闻你的死讯,恐怕……”
听了这话宁十九又心疼起来,心里却又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不说与家姐知道又怕她等不到自己,捱不过去;说与她知又怕她卷进这事儿里无法脱身。
宁十九思量着,眼中透着哀切与犹豫。卫尉与宁知期二人知道她心里的争斗,只静静的等她自己做决定。
只见宁十九抬起头,眼里的忧郁不见了,她咬咬牙,开口道:我们姐妹俩分别五年有余,情谊却深厚过别家姐妹百倍。如今事不能两全,我只能选择不隐瞒此事。我便写封信交代事情原委,劳烦卫大哥差人将信送给姐姐,一切事情由她决断。”
宁十九自从与家姐分开,便通过信件往来。她知道楚青慈认得自己的笔记,也深知自己的姐姐一定会选择来京。宁十九这么做也是因为不想姐姐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伤心。最起码家姐见到自己会开心,最起码两人能共进退,不是吗?
卫尉与宁知期两人自然无条件的支持她的决定。
看三人气氛有些沉闷,卫尉又露出他的大白牙:“行了行了,你们俩都别愁眉苦脸的了,后日便要开业了,你们两个这个样子恐怕没有客人上门了。”
宁知期抗议:“我后日要去上课的,十九才挂着一张脸呢,你看看那嘴撅的,都能挂把水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