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十九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可是却无可奈何。
陈在回忆里的宁十九是被敲门声敲醒的。宁十九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件宅子自己没有告诉任何人知道,只有当年将军府的人清楚。这会儿敲门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
宁十九思量再三,任凭那敲门声持续着,不如就让门外的人认为这屋里没人。谁知那敲门的人似是不知疲惫似的,就这么一直敲着,两节奏都不曾变化。那笃笃的敲门声仿佛凿在宁十九心里。
听那人坚持不走,宁十九知道那人必定拿准了自己是在屋里的,自己就算躲着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门前。宁十九深呼一口气,缓缓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卫尉那呲着一口大白牙的笑脸。
这张一看便是恶作剧得逞的脸,让宁十九气得要命,回头便走。卫尉却不要脸的跟在后面,一边走还一边调笑:“怎么?妹妹这是吓坏了吧?”
那头宁知期也关了门,跟着进了屋,搡了卫尉一拳:“你还说呢!方才你捂着我的嘴,差点憋死我不说,妹妹也让你吓坏了,哪有人那样敲门的!”
宁十九其实也没生气,只是开始吓了一跳。此时本着一张脸就是不笑,非得也让卫尉心慌心慌才好。
两个人的到来让原本寂静冷清的院子顿时热闹了起来。宁十九心里其实是欣喜的,这让她意识到了自己还有朋友,还有家人,虽然没有血缘,但却给人温暖。
三个人闹了一气,终于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宁十九心里还是好奇,于是问两人:“我记得我从未提过自己的住所,两位哥哥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处的。”
宁知期说是卫尉带他来的,卫尉却笑了:“你这傻丫头,你这院子还是我替你置办的,你说我是如何知道的?我不但知道地址,连你后院里有几颗树我都一清二楚。”
宁十九一听这话便全明白了,看来这宅子虽然是父亲送的,却是当年让哥哥置办,哥哥便又将这事儿交给了卫尉。
正感叹着缘分的奇妙,那头的宁知期却是不明白了:“咦?你原来如何识得妹妹的,妹妹不是说过自出府之日便住在此处,那时你们两个应当认识才对呀。”
卫尉实在不知道这人长着一张如此精明,如此俊美的一张脸,怎的性子却如此……如此耿直。但他懵着的样子又十分可爱,忍不住捏了捏宁知期的脸,叹了口气道:“你这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