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杨昭文听了这话确实沉默了片刻,摇头道:“请容在下直言,押镖这事儿倒是个两全其美,长久合作的好法子,但是要让我们家的镖师替你去看铺子,恐怕有些难。”
宁十九有些不解,问他何出此言。
“大掌柜的有所不知,镖局就是受雇于人,负责押送人或物。因此镖局里的镖师大多只注重武功如何长进,至于说到能说会道,恐怕还不如街上的算命先生。若是施行轮班制度,恐怕少有口舌凌厉的。若是姑娘有心,大可以自行筛选,你可以与他单人交易。断人财路非君子所为,如是两厢情愿,在下绝不阻拦。”
宁十九没想到竟然在此处遇上坎坷,心里盘算了一番,心想杨昭文倒是个实在的,宁愿不要这五百两,也不想坏了自家名声。听他的建议倒是更加划算,只是自己如何考量这些镖师呢?左思右想,终于计上心头。
“多谢杨公子提点,只是不知杨公子可否将诸位镖师集合起来,十九想挑几个人,还得借您家的木棍一用。”
杨昭文不知道她借木棍有何用,只点头应了,到门前将正在练武的众人叫到门口集合。众人依次站定,宁十九走出去,也不怯场,朗声自我介绍了一番,又说出自己来此的的目的,见众人大概有了个了解,这才开始选拔。
“众人若是有兴趣便可留下,如是不感兴趣大可离开,继续练武。”
宁十九话音刚落便走了一大半的人,就剩了五个还留在原地。那五人眼巴巴的看着宁十九把话说下去,宁十九却伸手指了指墙边立着的,练武用的木棍说道:“你们一人拿一根木棍,从现在起一直到午时,将木棍卖出去,且价钱最高的三人,可以到我们玄鹤楼工作,月钱三两,每卖出一件饰品,便能额外得到占饰品本价一成的钱财数量,上不封顶。”
那五人一听,这仅仅是月钱就比自己出生入死长途跋涉挣到的钱多一倍,更何况还有利份。五人互相看了一眼,拿了棍子就跑了出去。
宁十九之所以拿这么多钱出来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所说月钱多了些,但这些镖师既当镖师又当伙计,算起来多省了一个人的工钱。至于利份就更有必要了,不然买的东西有多有少,却拿着一样的工钱,无论是谁的心里都会不平衡,长此以往,三个人必定都不好好干活儿。
晌午来的倒是很快,五个人却只回来了四个。就当剩下的那个人弃权了,宁十九从四个人里头选了三个卖的钱多的。这就要走,谁料还没起步,剩下的那个人却是回来了。
只见那人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走到宁十九面前得意道:“小人不才,将那棍子卖了二十两。”
一听这话,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吸气声。那人却是更得意了,将脸仰得高高的,恨不得拿鼻孔对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