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点就算是达成了协议,两人各取所需十分高兴,宁十九看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差不多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于是叫了外面的人进来一起吃了顿饭,吃完又各自干活去了。
他们去干活,宁十九也不轻松,这五天时间多少是有点紧的,很多事情,包括货源的事儿,重造的事儿,镖局的事儿都得宁十九亲自去联系。那日逃府冰天雪地的跳到水里,索然一番调养之后好的也差不多了,但多少还是留下了点后遗症,因此宁十九长时间思考之后总会范头疼的毛病。
此时的宁十九揉揉眉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想来可能是因为这两日早起晚睡,又操心费力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一起身更是身子发软。
内堂里侍候的丫鬟见她这个样子,赶忙上前扶住她,劝她到后院歇息会。宁十九还有大把事要做,但身子却越发沉重起来,想着磨刀不误砍柴工,因此也赢了,让丫鬟给扶到小卧房小睡片刻。
睡前特意嘱咐了丫鬟半个时辰就要将自己叫醒,岂料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宁十九下午的安排全给打乱了,难免气急,将那丫鬟叫来问她怎可擅离职守,这么晚了还不见来叫人。
岂料那丫鬟也委屈,说是宁十九睡着的时候宁三公子来了,不让自己叫醒宁十九,想让宁十九多睡一会儿。宁十九一听自家哥哥来了,也消了气,梳洗了一番,到议事厅会客。
宁知期果真在那里坐着,宁十九见他来了心里自然高兴,也不好责怪他误了自己的事,只半真半假道:“哥哥果真心疼妹妹,即便我这下午误再多事都不及陪哥哥闲话家常一事重要。
“我关系妹妹天经地义,只是这次主要还是被卫尉拉着来的,晌午还兴冲冲的说要让你好好谢谢他,只是不知怎的到现在还没到。”
正说着话,就停外面卫尉说话的声音:“怎么,你俩竟是等我等的如此心焦吗?不过也对,毕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多等一会总是应该的。”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宁十九正想讽他一讽,却见此次卫尉竟是带了个中年人来。那人头戴锦帽,身着华服,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看这倒是个商人模样。
宁十九不知此人底细,不敢怠慢,起身相迎,道:“卫大哥身边的这位贵客是……”
卫尉用扇子敲了敲那人肩头,道:“此人便是我们玄鹤楼一直合作的呈祥打金厂的老板,姓朱。剩下的事你们二人商议便可,我这便同你宁大哥走了。”
早就习惯了卫尉跳脱的性子,宁十九见两人走了,忙请朱老板落座,问道:“不知朱老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那朱老板年纪比宁十九大了将近三轮,看卫尉口中的新掌柜竟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态度也傲慢了起来,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道:“哦,我听说你们玄鹤楼想将旧首饰熔了,再重新制成新款式?”